“我要替姑姑师姐要嫁妆!少了我不答应!”赤兔觉得现在的酒盅儿和冷月儿的关系比他瓷实,心里很不平衡,很权威的代表娘家人说话。

赤兔那股趾高气扬的劲儿,大家都笑了。

“我们有钱!你尽管要!”酒盅儿针锋相对,话说的很款,下巴颏搭在冷月儿的肩膀上,坏坏的看了一眼赤兔,扭脸儿问莫言:“小舅!咱不怕的对不对哦!”

“嗯!反正你舅母嫁过来,嫁妆到咱莫家!”莫言对酒盅儿的话凑在冷月儿的耳朵边儿说。

“我们安家也是不能少的。”安可心凑热闹,摆出正宗娘家人的架势。

莫言这边显得势单力薄。

冷月儿微笑着抱着酒盅儿的小屁股颠了一下,酒盅儿反应到快:“没关系!我们开店的不怕大肚子汉!

大家哄堂大笑,孩子真是气氛调节器。

闻风惊衣,火把摇曳,两条人影入场。

淡淡的脂粉香味袭来,冷月儿惊回首,一张半明半暗的脸忽然满了视野,熟悉的蓝龙咒的劲力携带掌风横扫冷月儿的前额。

冷月儿一凛,巨大阴影里的卷发蹒跚,让她惊心,反掌,抽离,只手托着酒盅儿的腰,脚下迁徙滑开去,红线索基本出于本能的放空抽索,黑影被强行隔离。

“小语!不要!”

“月儿,不要!”

“娘!”

“爹!”

“三哥!”

忽然的变故,众人蜂拥,冷月儿和不速之客在中心的中心。

莫言的忽然加入,让冷月儿意识到什么!

冷月儿定睛,眼睛穿过莫言的扬起紧挽住红线索的手臂,一张深刻在记忆里的脸在火把的忽明忽暗里清晰,时光荏苒,改变的最大的不是外貌,那张和司马东风纠缠往复在记忆里的脸现在清楚地独立在冷月儿的面前。

八年的时光,时间从未让冷月儿将她忘却!

冷月儿皱眉了,冷月儿心绞疼了,冷月儿傻了,冷月儿不相信眼睛了。

凤尾纹浴火重生,灼热燃烧在冷月儿的左额上,冷月儿失去了知觉,除了眼睛,所有的器官紧急关闭了。

场面定格,很多人保持了各自的姿势停驻。

“娘!”

冷月儿没感觉酒盅儿滑下了自己的怀抱,小羊羔一样奔向隔着莫言和自己两两相望的女子,一头扎进那个女子的怀里,冷月儿还保持着抱酒盅儿的手势,呆愣愣的看着那个女子热泪亲吻着刚才还在自己怀里赖着不走的酒盅儿:“忘尘!忘尘!你吓死爹和娘了。你还好吗?”

“我很好的!我就知道娘还疼爱忘尘,不会狠心不要忘尘的。”

好一幕母子重逢的人间喜剧!

有种从记忆里轰鸣而来的潮汐将冷月儿推离开去,一直推理开去,冷月儿孤悬于时空之上。

冷月儿没感觉到莫言紧拉自己的手。

冷月儿没感觉到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自己身上。

莫言感觉自己一下子从冷月儿的世界里消失了,冷月儿抛锚了和他心意相通的那根弦。

莫语!

莫语!

莫语!

老天爷为什么要开这样的玩笑!

莫语回望冷月儿的眼睛里有和冷月儿一样的沧桑。

两个女子一样的冷锥的疼痛。

“娘!她是我新近认识的舅母师傅!”酒盅儿拉着莫语娘亲的手,小脸使劲仰着:“我现在是大名鼎鼎的醉狐的大弟子!”

莫言感到无比的难受和尴尬,他最怕的噩梦一样的场景终于搬到现实了,这还是他一手促成的,莫言万分懊恼不该把酒盅儿离家出走的消息告诉莫语。

莫言那里预料到酒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