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07.人蔘茯苓乌鸡汤 | 他揉按著朝露柔软的唇瓣,使那处更加红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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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露吓了一跳,见到穆重明狐疑的神情,只得支支吾吾地道:“奴、奴见院内桌椅落了灰,想找水来擦乾淨,可院中井水都结冻了,只好四处寻找……”

穆重明不置一词,半晌方道:“那些下人竟敢欺负你,让你自己干这些粗活?”

朝露愣了愣,道:“不……是我不习惯被伺候,想亲自动手收拾,却又做、做不好!”

穆重明的神色愈发古怪,却见朝露微微发颤,这才察觉他衣衫单薄,鞋面也早已被雪水浸湿,不知冻了多久了,断然道:“罢了,你先随我回屋裡去罢,没几步路就到了。”外头这麽冷,他想朝露恐怕是冻得都不会说话了。

朝露愣愣地跟上,三两下就到了“丹心院”牌匾之下,跨过门槛进了院中,这儿显然是打理得最仔细的院子,院内温暖如春,朝露的脸色很快就红润了起来。

进了正堂后一眼望去,便见屋内陈设不多,却有许多朝露未曾见过的物件,好比横挂在牆上的一把把长铁杆。杆上绘著华丽的纹路,后方却斜斜衔接了形似剑柄的把手,像是个怪模怪样的枴杖,又无端有几分肃杀之气。朝露一面对它们好奇不已,却又不知怎麽感到几分亲切。

穆重明见他停下脚步,便道:“这些是我朝研制的第一批天禄火铳*1,它们都是老骨董了,只能当摆设,我便向皇上求来收藏了。”

朝露顿时对它们肃然起敬,又发觉几面牆上都挂著形色各异的火铳,有些甚至不及手掌长,就像一柄华贵的匕首,令他有些莫名的心动。

穆重明见朝露两眼放光,心道:到底是个男孩,果然会喜欢这样的摆设。与此同时,他也感到有些得意,这可都是他引以为傲的藏品。

他放慢脚步让朝露看个够,才引朝露到窗下的暖炕旁,道:“坐罢,我让人给你带一身乾淨衣服过来。”

朝露心裡全是那些火铳,直到穆重明说出这话,他才发觉自己已进到屋内最深处,隔著一扇屏风,依稀能看见床帐的一角,吐息间也嗅得到一丝香信气味,让他后知后觉地紧张了起来。

穆重明又道:“好了,你可否告诉我,你究竟为何要提著水桶到我这来?”

朝露眨了眨眼,连忙道:“奴方才说的都是实话,奴……不愿给人添麻烦,想自行收拾屋子,只是走著走著便回不去了。”他低下头,赧然道:“不想却是给侯爷添了麻烦。”

穆重明沉吟片刻,他府上僕役都是皇上拨给他的宫女、太监,朝露这般怕事,兴许是真的不敢使唤人,才会落到这步田地。

穆重明顿时有些苦恼,他只想著把朝露带回来,顺便观察一番,却未曾想过该如何待他,本以为孙公公会替自己安排妥当,如今看来还得再费些心才是,否则朝露被人欺负了都不知道。

就算往最坏的方向想去,当作朝露是别有目的好了,谁家的探子会在进府头一天,就提著水桶大摇大摆乱跑?还用著这般彆脚的藉口?

又见朝露这般内疚,穆重明只觉好气又好笑,不由歪著身子倚上二人间的矮案,伸手扣住朝露的下颔,逼他抬起头来,道:“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你已经是本侯的人了,他们伺候你是天经地义,明白吗?”

朝露紧张得发晕,不敢直视穆重明的双眼,只能红著脸答道:“是奴自己蠢钝,什麽都做不好……”

穆重明见状起了捉弄之心,又道:“倒也不是如此,只是你与他们伺候的事情不同罢了。”他一面说,一面揉著朝露柔软的唇瓣,使那处更加红艳。

朝露心头怦然,又嗅到了野火般的香信,懵懵懂懂地张了嘴,顺从地含吮起穆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