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三头六臂吗?这样的好运道没有下回了!”他虽是这样说,声音却逐渐带上了几分沙哑。

乐安公主在一旁呆呆看著,总觉得自己不该待在这,正想去找太医过来,却发觉太后被一群宫人簇拥,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站著,目光落了过来,若有所思。

乐安公主忙不迭迎了上去,将太后的目光引向自己,道:“母后!”

朝露扎进了穆重明怀裡,深深嗅著穆重明身上的汗味、烟硝味……无论什麽都好,这才迟迟地心有馀悸,心底涌上一股委屈,颤声道:“侯爷,我身上都是旁人的味道,难受得不得了……”

穆重明自然嗅出来了,却也只觉得心疼,紧紧拥著他安慰道:“回家洗个澡就好了。等我向皇上交办完差事,就立刻带你回家洗乾淨。”他说到一半忽然顿了顿,目光却柔和了几分,一面轻拍朝露的背,一面续道:“是了,等会就带你回家。”

朝露却道:“那样也不够的。”

他方才被兀族士兵轻薄时,身子不听使唤地发热,又被殿中混杂的香信挑起情潮,如今回忆起来还是想作呕。可他也因此明白了──即便身为坤泽,即便身上没有“契”,他的心也早就印上了穆重明的名字。

朝露昂首吻住了穆重明,以此掠取更多穆重明的气味,好让心回到归处。

穆重明感觉到了他的急切,立刻回应了他的吻,直到朝露的颤抖逐渐平息下来,脸色不再惨白,反倒逐渐红润得过了头。

穆重明笑问道:“安心了没有?”

朝露羞涩地点了点头,露出劫后馀生的笑容。

宫裡出了如此大事,上下都乱成了一团。昭正帝下令女眷席之事一律封口,宬王暂留太雩宫陪世子养病,却禁止外人探视,形同软禁。

然而赴宴官员众多,纸终究是包不住火,御史们磨刀霍霍,准备上奏参宬王。昭正帝却把自己锁在御书房中,不让官员送奏疏进去。

穆重明也只匆匆见了昭正帝一面,便奉命去协助重整宫中守备,而这一忙就入了夜,穆重明只得带著朝露再度留宿宫中。

夜深人静,宫殿深处的寝殿内搁著一只澡盆,被画著一双鹧鸪的屏风包围住,盆中水早已不再散发蒸气,花瓣随著微弱的水波起伏,地面被溅出一滩又一滩的水,细看之下,还有一串水痕绕过屏风,一路漫延到榻边。

床帐落下,笼住了无边春色。

朝露倒卧在榻上,胸口剧烈地起伏,不时痉挛般颤动几下,腰肢却被一隻大掌牢牢按著,彷彿不盈一握。

他抱住了穆重明埋在他胸前的脑袋,口中逸出轻吟,双眸迷濛涣散,不知今夕是何夕。

穆重明仍不紧不慢地逗弄著他,湿热的舌舔过朝露纤巧的锁骨,挑弄挺立的嫣红乳首,不时柔柔吸吮,逼得朝露身子一缩,在抱紧他的同时绞紧后穴,口中溢出可爱的声音。

穆重明的手指埋在他穴中,感受到了后穴不满足的蹙缩,却偏要缓慢地屈伸著,逼朝露缴出更多蜜液。

朝露的腰身被死死按住,甚至无法抬起腰来,只能无助地屈起腿挣扎。他的嗓子早就哑了,哀求道:“侯爷……别再这样……啊!”

穆重明坏心地磨了磨穴中敏感处,朝露的玉茎早就翘挺到了极致,立刻被他逼得洩出精水,如珠泪般一点一点淌落,双臂也把穆重明搂得更紧了。

穆重明把下颔搁在他肩头,低笑道:“都这样发浪了,还叫做不喜欢吗?”

朝露垂下眼睨著他,面上虽是难为情的神色,眼角眉梢却透著勾人的春情,紧抿的唇吐不出半个字来。

穆重明就当他是喜欢了。他恋恋不捨地又嚐了嚐乳粒,继续向下,舌尖滑过朝露肤质细腻的腹部,舔弄凹陷的肚脐,又收获了几声甜甜的呻吟,再度往下,含住了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