嗽。”

一听到话，4130立刻扯著嗓子咳了起来。

“4130！”

门口传来催促。

吉尔赶紧走上前，抬头扫了眼门口的壮汉，“走吧。”

壮汉纹丝不动，目光落在吉尔的胸牌上，“我们叫的是4130。”

“他病得突然，来不及向教长彙报，就由我临时替他。”

两个壮汉面面相看，他们向来是按令办事，一时不知该不该送这位替代品给贵主们用，毕竟这趟可不是一般的贵主。

“总不能让他把病传给贵主们，又不能让贵主干等没人侍奉。”吉尔继续说著，“我姿色尚可，还是个雏儿，保准出不了错。”

他们将4129上下打量一遍，又听屋里不断传来的咳声，彼此眼神确认，“好吧。”

吱呀一声门响，阻隔了屋里与渐远的吉尔。

教长曾告诉过他们，沿著地下走廊就能直到侍奉贵主们的房间，可这俩接送员怎麽带他出了地下？

“上车吧。”接送员打开面前一辆黑车的车门。

吉尔仰头看了眼久违的蓝天，问：“这是要去哪？”

“你要伺候的那几位可不比寻常，他们不会屈尊往地下来，只能把你们侍员接去。”接送员解释道。

吉尔又望瞭望天，其实是有些发灰的，他老老实实地坐到车的后座，随著门被关上的“砰”的一声，他不由地打了个颤。

两侧的窗户都是黑的，看不见外面的景色，只有最前面的大窗能看见绵延不断的马路、来来往往的车辆、偶尔飞过的鸟儿，以及前方叶子掉了大半的树，路两边的树从大窗两侧划过，然后就不见了。

很快，车子缓缓停下，吉尔瞥了眼显示器上的时间，是下午三点五十。前座的两人都下了车，随即他挨著的那扇门就被拉开。

“到地方了，下来吧。”接送员见他没动弹，提醒道。

吉尔轻嗯一声，缓缓将脚落在地面。他已在一个庭院里面，正对著一座二层别墅。他按照规定的流程，在接送员手中的机器上刷脸、签字，登记此次的侍员是埃伦之所，4129。

接著，他跟在后面上了二楼，再无数个房间里停到相对中间的一个。

一个接送员微微弯腰，轻叩了两下房门，恭声说：“贵主，侍员已送到。”

“进来吧。”里面飘来随意的话音。

接送员转动门把手，门开了，然后对著吉尔做了个“请”的手势。

走廊里开著灯，很亮，身前的小屋里似乎也开著灯，可却有些昏暗，让吉尔有些不想抬起脚，但他知道退是不可能的了，于是在“请”中迈进了虎口，踏入了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