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也不敢要他。至于往后的日子,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月季花香越趋浓郁,后股也渗出湿意,江淮深知不能再拖了。他举起握住瓷片的手,深吸一口气,就要往颈部扎。

「江淮!」

一声急促的喝斥,迫使他的手停下,瓷片在穴位处刮出一道细细地划痕。

狱卒打开牢门,又喊了声:「江淮!出来!动作快!」

江淮侧身挡住狱卒的视线,将瓷片塞进衣物内,用腰带遮住。

「你在做什么?」狱卒走入牢房,质问着。不等江淮起身,狱卒粗暴的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提起。

「走!出去!」

几步踉跄,江淮勉强跟上狱卒的步伐,眼角余光瞥见隔壁老翁焦急的握着栏杆,和狱友们担忧神情。

在牢房的日子里,他们早把江淮当成万灵丹,一有身体上的病痛,都会找他求助,江淮总细心听诊并为他们想方设法,虽然无法人人都药到病除,但也缓解不少人的痼疾。

是以,江淮的计划众人早知晓,一张薄薄的草席根本藏不住秘密,却无人对狱卒吐露半句。

「快走!别磨蹭!」狱卒斥喝。

来不及和狱友道别,江淮被半拖半拉的推出牢门。

一名矮胖的狱卒站在门边,见他们出来,看了江淮一眼,道:「潮期的是他?全身脏兮兮的,头发都结块了。带去洗个澡?」

拉着江淮的狱卒摇头:「等会直接烙印,反正潮期的阳人阴人,如同牲畜交媾,根本不在乎这些。」

矮胖狱卒伸出一只手指,勾起江淮的下颌:「仔细看,他五官挺端庄的,是个美人胚子,便宜了李高那小子啰!」

江淮难受的闷哼了声,挣开他的手。

矮胖狱卒不以为意,拍拍江淮的脸,调笑道:「碰一下就那么爽?下面全湿了吧!」

说完,又拍了一下江淮的屁股。

「别闹!把他的手反绑,带去仓库锁起来,吸引其他阳人过来就糟了!」

矮胖狱卒也不想惹事,听从同伴的建议,两人合力用麻绳在江淮手腕捆了几圈,带往牢房后头的仓库,将人推进去,关门落锁。

江淮摔在地上,痛的倒吸一口气,扬起的尘埃趁隙涌入他的口鼻,让他剧烈的咳了起来。好不容易缓下来,却因牵扯到身上的伤势,他蜷起身躯,疼的不断发抖。

外头的寒风打在墙上,发出不小的声响,江淮从疼痛中勉强回过神,眼珠子转动,观察起这间仓库。

仓库不大,他躺的地方在中央,距离门口仅五步之遥,两侧角落堆了几个麻布袋,干草四散在地,窗子被木条封死,缺乏阳光照射,让室内充斥着阴湿的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