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深宫之中,除了扶持弟弟,她还能有别的选择吗?答案是没有。
赵明月转回脸,浅笑着看向赵纯,“那纯儿就和我一起,去陪阿娘用膳吧。”说着,伸出手去牵他。
谁想赵纯直接将她手拍开,一声很干脆的响,她手背直接红肿起来。
赵纯一脸厌恶,“我才不跟你去,伴伴说过皇后心思歹毒,她肯定要害我。你拼命讨好她也真够可笑的,简直恶心!”转身就走。
赵明月的脸刷地涨红了,眼中是压抑的愤怒,红肿的手止不住的颤抖。
可当着丹映的面,她必须替赵纯掩饰,“丹映姐姐,纯儿他……他肯定不是那个意思……”
丹映笑盈盈道:“太子年幼,哪里分得清人心好坏?这些话,想来定是有心之人教唆。”
她听丹映为赵纯开脱,心下松了口气,连忙点头附和,只盼这话不要传到池皇后耳中。
也不敢再犹豫,当即起身,前往池皇后的住处。
正当午时,外面日光正盛。
赵明月在阳光下走了段路,额发都被汗水浸湿了,才走进殿中,就觉一股冷气扑面而来,惊讶看去,原是屋里放着一座冰山。
池婙坐在桌边,笑着朝她招手,“明月,快过来,外面很热吧?先吃碗酸梅汤解解暑。”
赵明月怔了一瞬,这才上前行礼,接过酸梅汤饮了,经过冰镇的饮子十分清甜,沁人心脾,欢喜道:“好喝!”
池婙笑着颔首,“你喜欢就好。”随即抬手传膳。
菜肴端上来,赵明月发现都是开胃爽口的菜式,每一道都很合她的口味,尝起来也不油腻,显然都是厨房精心做的。
难道这是池皇后特意为了她准备的?赵明月欢喜的同时,又有些不安。
阿娘对她这么用心,若是听说了赵纯那话,肯定会很生气,连带着也会对她失望的吧。
想到这里,赵明月感觉口中的菜肴都没有了味道。
用过膳,池婙吩咐宫女,“去取骑装来,给公主换上。”
赵明月疑惑问道:“阿娘,为什么突然要换衣服?”
池婙微笑看着她,“不是说好了,要教你如何狩猎的吗?难道明月后悔了?”
赵明月微微愣神,原来教她打猎这事,并不是池皇后的一时兴起吗?
心中欢喜起来,用力摇头道:“当然没有!”
她换上衣服,来着镜子前,打量镜中的劲装少年,十四岁的女孩已经开始发育,身量高挑,略有些婴儿肥的稚嫩脸庞上,满溢着蓬勃的朝气。
忽然,肩上一沉,池婙来到她身后,手摁住她的肩膀,“我来替明月梳头吧。”
赵明月有些惊讶,“阿娘,这……怎么敢劳烦您?”
池婙却不由分说,将她摁在了椅子上,拿起梳子给她理顺长发,然后开始编辫子。
赵明月从镜子里看到,池婙的动作并不娴熟,甚至有几分笨拙,可手指从发间穿过,时不时碰到头皮的感觉却十分温暖。
这让她想起了母亲还在时的光景,不知不觉地,视线就被泪水模糊了。
池婙问她,“你哭什么?”
赵明月哽咽着说:“我,我想起了我娘……小的时候,她也总是这样……给我梳头发。”
池婙眸光微暗,眼底闪过一丝复杂情绪,编织发辫的手指轻轻抖了一下,顿了片刻,才继续动作,拿过红绳将发尾缠紧。
她放下编好的辫子,神色已恢复寻常,冷声道,“梳好了。把你的眼泪擦干净,等会我们去骑马,别让我看见你在马背上哭哭啼啼。”
赵明月立刻噤声,心中有些羞赧,慌忙抬手将把眼泪抹干了。
再次来到马厩,她用目光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