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避让地直视着池婙,语气却依旧温和,“还请陛下责罚。”
池婙站起身,绕过桌案,走到薛淇面前,垂眸俯视着她挺直的腰杆,心中疑惑更甚,哪怕知道不能说还是要说,哪怕知道不能做还是要做。
“薛淇,你究竟想要什么?”
薛淇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随即俯跪于地,声音沉闷。
“我?想,书?写女人的历史。”
“……”
书?房外,丹映侍立在廊下,隐约听到门里传来说话?的声音,心中忍不住猜想,主子会和薛司籍说些?什么呢?又会许她个什么官做呢?
忽然,门里传来池婙的怒喝,“来人!”
丹映听到这生气的口吻,心底当即打?了个突,慌忙推门进去,“主子有什么吩咐?”
却见池婙冷脸站在桌案前,厉声道:“将此逆贼押下去,打?入刑部大牢,听候发落!”
丹映惊讶不已,惶恐道:“主子息怒!只是这押送刑部得给个罪名,不知薛司籍是犯了什么罪?”
池婙冷笑一声,“妖言惑众。”
昏暗的刑部牢房里,李季英狼狈地躺在稻草上,艰难地咳嗽着,忽然咳出一口血来。
她好像患上什么重?病,身体昏昏沉沉的,脑子也不清醒了。
上次李孝辞来过后,她便咬着牙,用手指沾着血写下了告父的诉状,却不想这状子递上去,便如石牛入海,没?有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