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赵红忽然甩开了她的手,厉声?指责道?:“你个老顽固,真是不知好歹,女人做得的事,男人为什么做不得?难道?我就不能穿裙子?抹脂粉,把自己打扮得好看一些吗?”
顾如眉给骂懵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天啊,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这些人要这么作贱她儿子?!
而她尽心尽力地维护儿子?的尊严,却反被指责是老顽固,简直是让人心寒!
赵红完全不看她,谄笑着看向秋实,“姐姐,你快给我梳妆打扮吧,别理她的话,她脑子?不好。”
说着,就自个老实地在梳妆台前坐下了,还?把双手叠在了膝盖上。
秋实冷冷一笑,一挥手,那?些个男仆立刻行动起来,先?给他戴上假发髻,拿桂花油抹顺滑了,再戴上凤钗步摇,斜斜簪上一支芙蓉花。
接着,拿细绳将赵红脸上的汗毛绞干净,再扑上白白的粉,两颊抹上红红的胭脂,把嘴唇也染得通红。
赵红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唇红齿白,玉面生香,不由得一阵心旌摇曳,真是不打扮不知道?,原来他居然这么好看!
连他都被自己的美貌惊呆了,那?个西祁王见了,岂不是要被他迷得神魂颠倒?
正得意,耳垂忽然被捏住了,还?没反应过来,就从镜子?里看到,男仆拿着银针,一针扎进了他的耳垂。
“疼疼疼……”赵红大叫一声,就要从椅子?上跳起来,被仆人硬生生摁住了,又捏住他另外一只耳朵,噗的一声?,又扎了一个血洞。
仆人把耳朵上的血随手擦掉,就拿过耳环给赵红戴上,沉甸甸的宝石珠子?坠得他耳朵越发生疼,感?觉耳垂都要扯掉了,不由得连声?吟唤起来。
顾云眉在旁边看得心疼不已,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等过两天,耳朵就长好了。”
秋实在旁边冷冷地道?:“女人都是这样?穿的耳洞,有什么疼的?少在这里矫情!”
赵红咬了咬唇,伸手扶着自己的脸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红色的宝石珠子?在耳下轻轻摇晃,衬得脸颊越发白嫩,很是好看。
算了,为了变美,为了获得西祁王的宠爱,这点疼他能忍!
男仆将他从椅子?上扶起来,给他穿上衣裙,束紧了腰。
赵红感?觉有点呼吸艰难,也不敢让人绑松点,只能微张着口,坐在床沿,小口小口呼气。
“请公子?抬脚。”男仆跪在地上,替他脱了鞋,一手拿着白绫,一手把他脚趾紧紧捏住,狠力紧紧缠裹住。
这个人负责缠,另外?还?有个人跪在旁边,拿着针线,负责缝。
这可比穿耳还?疼,赵红只觉足弓都被绷得弯了起来,脚上一阵阵绵延的痛,令人难以忍受。
偏偏缠完了,仆人还?拿来两双只有他脚一半大的绣鞋,用力把他脚往里面塞。
“不行!不行!我要痛死了!”赵红眼泪都流出来了。
好不容易把鞋穿上,他整个人都虚脱了,脚踩在地上,就是一阵刺痛,根本走不动路,只能倒在床上,捂着胸口,小声?啜泣。
顾云眉看着自己好端端一个儿子?,被这些人一通折腾下来,变成了个美艳柔弱的兔儿郎,泪水涟涟,低喘声?声?,一副待宰羔羊的可怜样?,心情顿时复杂不已,既痛苦又觉得荒谬。
赵红却接受良好,只要忍一时意气,就可以享一世富贵,他再也不想挖铁矿了!
他努力挤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喘着气问,“秋实姐姐,这下总可以了吧?”
秋实笑着点头,吩咐人给赵红蒙上头巾,由男仆背着,一路走出府,送上马车。
顾如眉跟着出去,目送着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