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娇气地叫了一声,语气撒娇一样绵软,软得没有了骨头。
唇瓣被人碾压,谢玉成急切地吻上她的唇瓣,气息和体香的难舍难分,宛如到了春末夏初的时节,花的香气和草的香气混杂在一起,淡淡的潮湿,疯长的生命力。
谢玉成与许知意十指相扣,在沙发上划出不平的痕迹。
许知意被吻得有些喘不过气,她朝身上的人踢了几脚,可是吻得忘情了的谢玉成无动于衷。
轻吻的声音似乎能穿透许知意的耳膜,她不自觉地咽了咽喉咙,眼尾逐渐渗透出靡丽的朱红色。
谢玉成的唇瓣缓缓移开,一个慢长的吻终于停了下来,他抱着许知意软得一塌糊涂的腰肢,让怀里的人枕在他的胳膊上,好有一个舒服的支撑点。
许知意的鼻唇翕动,小声地咳嗽了几下,是被呛的,靠着脊背的谢玉成不知疲倦地亲着她的后颈。
许知意纤薄的背抖了抖,她感觉仅仅是一个吻她都要碎掉了。
谢玉成亲了她两下,声音低哑得不成样子,“我想跟你结婚,知意,我们结婚吧。”
许知意不是能被亲昏了头脑的人,她心里还一直绷着一根名为理智的弦,“不行,我们约定了到明年,到明年我会给你结果。”
像许知意那样拥有上层社会资源的人,他们总能游离在情爱之外,在涉及切身利益的时候保持着理智以做长远的打算。
而偏偏许知意又是里面最能理智分析的一个,婚姻在她看来是极为重要的一件事,她要改变她人生十几年来形成的婚恋观,做出一个与初始目标相悖的决定,她需要时间。
谢玉成靠在她耳边笑说:“我喜欢你,我们会结婚的。”
许知意没有反驳,她知道即使是时间过去,她也难以对谢玉成说出拒绝的话来。
关如越女士多有眼光,阮青雪女士多有远见,她们都预见了同一种结果。
许知意不满地说:“下次不许亲那么久,我要喘不过气了。”
谢玉成抱着她,发丝落在皮肤上有些凉凉的,他沉吟道:“你不会换气,我多亲几次就会了。”
窗外明月高悬,云层万仞之上的高空中,客舱飞机闪着灯穿过壮丽的都市景观。
首都的一场晚宴在市中心举行,举办方获得了批准,活动地点是一座已经归属于国家的历史建筑。
距离订婚的那次波澜过了许久,许知意挽着谢玉成出场时依然有不小的骚动,一片明镜一样的湖泊,水下实则暗流涌动。
谢玉成跟在许知意身边形影不离,自从他表白了以后,他的举止言语也变得格外大胆,可以说有点难缠。
许知意跟人碰了酒杯,谢玉成搂着她的肩膀悄无声息地换掉了她的酒。
谢玉成手里端着的是果汁,酒是发酵过的果汁,他手里拿着的没经过发酵的工序,不会对许知意的身体代谢造成负担。
许知意觉得,早晚有一天他会后悔,毕竟酒是一种拥有多种途径的饮品。
晚宴的主办方准备了一个几层的蛋糕,幸好中央是露天的场所,不然那几阶楼梯和不算太高的房顶要难坏负责运输的甜品师了。
首都就这么大的圈子,仇人相见简直是不用掐着指头算也知道会发生的事,不过他们不会分外眼红。
纪滢想挑拨离间却吃了个亏,许西洲那边又没什么进展,听说阮青雪早就开始给许西洲物色对象,纪滢比谁都着急,可她只能干等着着急。
要她讨好许知意接近许西洲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如果委曲求全最后反而不能达成目标,纪滢的面子往哪搁。
况且,看到许知意笑靥如花的脸纪滢就已经演不下去了。
纪滢决定先礼后兵,她干笑着问候说:“许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