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成,谢玉成。”许知意的声音嘹亮了不少,她扑腾着上半身想要挣脱谢玉成的手。
白皙的手指看着没几分力气,实则坚固如铁板。
许知意又想起了她打不过谢玉成这一回事,于是她磨了磨牙说:“你松开,不然我动手了。”
腰间的手松动开来,结实的手臂贴着她的腰从腰的一侧滑到后背上。
“知意,你怎么了?”谢玉成睁开眼顷刻间就闭上眼,他的语气似乎是困得不行,无比安心地趴在枕头上,声音宛若梦中的呓语。
许知意担心他马上就要接着睡,果断道:“你睡到我这里来了,你往那边睡一点。”
“我好困,知意,你等一会儿吧。”
许知意的话甚至没掀动谢玉成的眼皮,他的嗓音是低沉的哑,困倦中语句末尾带着上扬的音调。
“等什么,我也好困。”一天天高强度的训练让许知意也有些吃不消,她轻轻打了一个哈欠。
他们靠的近,许知意能倾听到谢玉成胸腔里有规律的心跳声,他的呼吸绵长起来了。
眼见谢玉成睡了,许知意看腰上也没他的手拽回了丝被盖在肩上。
渐渐地,许知意沉沉地睡过去。
黑暗中,谢玉成细碎的额发半掩着眉毛,一双眼睛凝视了许久,他笑了笑,没由来地说道:“晚安。”
芭蕾比赛组织在了首都电视台的一个演播厅里,十几岁大的男孩女孩在市内省内比完了,胜出的孩子需要去首都参加决赛。
这是个专业性的比赛,节目组不光请来了中央舞团的首席还请了颇有建树的几个知名演员。
比赛不提供服装,但是组委会提前告知了最后将要由许知意颁发奖项,建议她穿得隆重一点。
官方会拍摄颁奖的照片,整个比赛也会以直播的方式展现在平台上。不过能观赏芭蕾的观众需要一定的门槛,就算直播出来直播间也是不温不火的样子。
“许知意,我是沈璐。”
许知意在化妆间内听到敲门声,她打腮红的手不紧不慢,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进来。”
沈璐深吸一口气,拧开门,她不自在地站在许知意面前,“谢谢。”
她们原先在舞团的关系并不融洽,沈璐还经常针对许知意讲一些有的没的,现在想来真是令人感到羞耻。
许知意只是一介凡人,可不像菩萨似的那么大度,别人的好和坏她都不忘。面对沈璐的“谢谢”,许知意做不到和她冰释前嫌,脸上始终是淡淡的神色,还有些不耐烦。
“这是我妹妹想给你的东西,苏心说她没脸见你。”沈璐递出信封,怕许知意嫌弃她们姐妹不是诚心道歉的,她赶忙保证说:“我发誓,她的道歉是诚心的。”
苏心到底是在沈璐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妹妹,两人是连着血脉的亲姐妹,纵然时常闹出矛盾,但她们都是会为对方着想的。
沈璐拉下脸声泪俱下劝告苏心,苏心哪里见过姐姐这副样子,也知道自己的冲动会酿成大祸,连忙放弃了写帖子的想法。
许知意打完腮红,手中转动着刷子看向镜中的自己。
沈璐低眉观察许知意的神色,气氛无声地粘滞起来,她发声的器官仿佛被粘滞的空气糊住了,说不出任何令人宽心的话来。
门这时开了,是沈璐在西山庄园会见的那位先生,许知意的丈夫。
许知意家世显赫,按照门当户对的习俗,她丈夫的身份定然不凡。
沈璐从许知意家里回来后就*留了个心眼,晚上借助网路找关于谢玉成的信息,在了解到有关谢玉成的信息后,她更觉得了不得了。
“先生,抱歉打扰了,请再给我几分钟时间。”许知意不收下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