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了就该把手松开,可他没有。
怎么现在又信了呢?
谢玉成冷白如松顶雪的皮肤绯红未消,仿佛是挤碎了的樱桃流出的汁液侵染消融着凛雪,红色的地方在耳尖连上。
雪水被搜集在茶壶里煮了茶,果汁与茶叶让冷得不能再冷的雪炽热起来,暖人手心。
许知意眸色沉了沉,脱口而出道:“你信什么?你心里明白我那句话是玩笑话,在这跟我装什么。”
“我乐意信什么,是我自己的事情。”谢玉成感到若隐若现的刺痛,许知意下嘴是真的不留余地。
许知意语结,“占我便宜是吧,反正吃醋的人不是我。你乐意相信我也没办法,我们的关系该是什么样还是什么样。”
谢玉成笑了笑说:“我们原来是什么关系,现在又是什么关系?”
许知意睨了面前坐着的男人,脸色变得甚为难看,“关系这种东西变来变去,一句话合不来朋友变仇人也是常有的事。”
她威胁道:“你是不是想尝尝后悔的滋味?”
“不想。”谢玉成的手握成拳头放在嘴边轻咳两声,正色道:“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
“至于陈嫣然的事情,我会公平公正的处理尽快给你答复。”
毕竟咬了对方一大口,许知意心里还是有些虚的,她不知道事情的原委其实是不该来大张旗鼓地质问谢玉成,他们说到底还是合作伙伴的关系。
合作不成就终止,干嘛闹得那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