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一个人跟你关系不错,至少能不让你再纠结了。”
进入福利院之前谢玉成跟着生母过食不果腹的生活,澳城是一座大型的销金窟,男人女人都在赌场里倾家荡产。生母在赌场里赚快钱,赚钱花钱如流水,钱币到手里甚至捂不热。
进入福利院后,吃的东西还不如以前在赌场附近流浪时吃得好,富人吃剩的东西不会太差,而福利院专门给他们的饭菜其实就只有饭没有菜。
吃剩下的冰淇淋,对于从前的谢玉成来说称得上奢侈。
许知意恍惚间意识到这可能是与两人天差地别的成长经历有关,她用不着大惊小怪,好像吃下这盒造价昂贵的意大利甜品是需要昧着羞耻心咽下去的。
谢玉成把盒子放到许知意手里,一只手指挑着桃尖似的下巴,微微挪开了眼,“真的没关系,给我就好了,用不着严肃地看着我。”
过上衣食富足的日子不过十几载,他还记得自己是从哪里来的。
许知意拿着砖头大的盒子,倒腾过来的手摸了摸被谢玉成碰过的下巴,触碰过盒子的冰凉手指又激得她头一缩。
房间正对着电梯门,红色数字变化陡然变化起来,那一瞬间的静止昭示着电梯就要停在他们所在的楼层。
这层楼可以说没有其他人,都是中央舞团的演员,而他们都认识团里大名鼎鼎的天才首席许知意。
谢玉成洁白的袖子被抓出了褶皱,有一股力道拉着他进到门里。
许知意是练过的,谢玉成又没有刻意去抵抗她的力道,在门口不得进入的男人此时正大光明进了许知意的房间。
很轻的一声,门关紧了。
门内昏暗,谢玉成的呼吸靠近,宛如缠绵的春风吹过了头顶。
许知意一只手松开了门把,另一只手歪打正着地将盒子放到了摆台上面。
电梯门叮铃一声开了,韩亚楠和舞团里的几个姐妹在沙滩上玩了一会儿才回来。
房门紧闭,走廊里也没有人,韩亚楠疑惑地说:“你们听见有人在走廊说话了吗?”
一个人伸着头看了看,“没有吧,雅楠说得好好的怎么停了?”
大家都说没有,韩雅楠无所谓地继续说:“下午我看见尹丞和知意在一起呢,他们一看就像是有情况的,尹丞的表情超级奇怪,我没见过这么奇怪的表情,当然除了那一次他搭档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