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马上打开看一看。
但是当着送礼人的面开礼物盒子不礼貌,谢今安只好先压制住好奇雀跃的心思。
“妈,我来。”
谢玉成几步跨到方芷兰病床前,将枕头垫在妈妈的后背。
方芷兰的病号服洗得洁净,头发也盘起不似以往一样披散着,苍白的唇有了血色。
她宛如不可置信地说:“你是知意吗?”
许知意走到病床前,温声说:“阿姨,我是知意。”
方芷兰拉着她坐下,满脸慈爱地说:“你是知意,长得真漂亮。”
许知意穿了白色的编织外套,黑色裙子包裹着匀称的双腿,脸上画着淡妆,珍珠耳钉在发丝下若影若现,小巧迷人。
方芷兰激动地说:“我终于见到你了,我好高兴,真的。”
谢玉成拍拍方芷兰的背,俯首看着交谈的两人,他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温柔下来,“妈,医生说您要手术了,情绪不可以激动。”
“知意,我这孩子可怜,从小没有父母,在福利院长大。好不容易被我们收养,他爸爸还去世了,一个人养我和他妹妹。”方芷兰欣慰笑了笑,“现在有人能陪着他,我要高兴坏了,我希望你们能幸福一辈子。”
方芷兰的这些话全是发自肺腑的话,谢今安沉默地站在一旁,听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模糊了桌上放置好的礼物盒子。
当年父亲去世,家里不止是亲戚在说,外面也有人说父亲是被谢玉成克死的。他这种没爹没娘的孩子,活着就是不详的煞星。
许知意的心颤了颤,方芷兰如此真诚地对她,她却不能告诉方芷兰他们是虚假的关系。
虚假到了经不起风浪,走不到最后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