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病房,许知意的火爆脾气一上来,那谁拦得住。
卫泽焦急地放下腿站起,肃然道:“阿姨还生着病,受不了刺激,去拦住许知意还来得及。”
谢玉成无情地问道:“谁拦得住她,是我还是你?况且她们早晚都要见面。”
卫泽怔住了一瞬,谁能拦住许知意,难道要去请关如越老太太。
“见面分时候啊,许知意知道你耍了手段想掀病房的心都有了,还见什么面。”
卫泽敲了敲桌子,十万火急地说:“谢玉成你心真大,总不能看许知意大闹病房吧。”
“你不了解她,”谢玉成两根手指夹着钢笔,将文件抖落到一起,“她真想大闹病房,我就不会从助理那儿知道这个消息。”
卫泽直接问出:“那你什么意思,还去不去?”
“当然要去。”
随着钢笔搭在笔架上的刀剑铮鸣声,谢玉成单手提上外套。
他不去跟许知意谈,许知意就要跟方芷兰摊牌了。
办公室外紧跟着就是助理办公桌,谢玉成下达了命令,“上午的会议可能推迟,做好准备。”
私人医院内,许知意戴上了医用口罩防止病菌传染。
这家医院的环境在首都也是数一数二的,下楼的病人在花园的长椅上休憩。
许知意在闻到消毒水的一秒,她还是忍不住皱了皱鼻子。
方芷兰的房间正对着花园,春天的花草生长在她病房的窗户下,生机勃勃的枝条抽出了豆大的新芽。
许知意站定在门外,门上有块玻璃,让她得以看到病房里的人。
瘦弱的女人坐在床上,充满活力的粉色病号服挡不住她的面无气色。
方芷兰边艰难地喘气边大声咳嗽,咳得许知意的嗓子似乎都开始发痒。
她躺在床上闭着眼,刚才的咳嗽消耗了大量体力。方芷兰侧过身,双眼无神地看着窗外只冒出芽的花,等待着盛开的日子。
“许小姐。”
许知意撤离了病房门口的区域,整齐西服打扮的男人迈步朝她走来。
“你昨晚去见了我奶奶,说服了她举办订婚宴。是吗?”
许知意的大半张脸隐藏在宽大的口罩下,露出的眸子黑而亮,她重复道:“是吗?”
冰冷的审问的语气,回答了“是”就仿佛下了死刑。
“是我。”谢玉成没有隐瞒,正大光明地承认了。
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许知意嘴角勾起冷笑,“我现在就可以进去,将你这个好儿子做的好事一五一十地告诉阿姨。我大可以说些贬低的难听话,在听见‘你们家根本配不上我’后,你妈妈一定会要求你取消婚约。”
谢玉成想要结婚一部分是因为妈妈,只要方芷兰不愿意,谢玉成必须另寻他人。
谢玉成微低着头,宁静地说:“是,许小姐进去向我母亲摊牌就可以了。”
“但这是在我母亲健康的前提下,你不会苛责一个危旦在夕的病人,哪怕是用礼貌客气的词句。”
许知意短暂地凝滞了一下,她抬头与谢玉成对视,黑发撩开的那双眼满是锐利,“你自以为很了解我,你能保证我不进去吗?我没你想的那么善良。”
把人逼急了什么做不出来。
“我不是仗着许小姐的善良有恃无恐,”谢玉成遥望着病房内方芷兰的背影,声音低缓像是恳求,“我母亲受不了刺激,她期待着花的开放,等些时间花开放是必然的。但是,有人却把花从窗子前移走了,告诉她今年本来就没打算留下这株花,她接受不了。”
许知意说:“那你的意思是我不能拿你怎么样了。”
谢玉成实话实说道:“我不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