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成,今晚你说的话赶上以往几倍多了。”许知意反问:“怎么还不过嘴瘾?”
谢玉成迟滞地张了张嘴,低磁的声音一字一顿,“你可能在心里怀疑我是不是有精神方面的疾病,毕竟我今晚对盛明韶说的话太具有攻击性。”
何止是具有攻击性,这简直就是人身攻击。
许知意正对上他的目光,匪夷所思地喃喃说:“盛明韶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们两个的事情,牵扯自己作什么,而且许知意对谢玉成这种类似自我反省的行为压根不感冒。
风起云涌间,瑟瑟的冷风吹过许知意裸露的皮肤,离开了室内的暖气,露肩的纱裙单薄得可怜。
穿了一晚上细跟高跟鞋,许知意的膝盖有些受不住了
她常年跳舞,腰伤腿伤不胜枚举。
但是胜在许家财力雄厚,集团又是靠着药业起家。唯一的大小姐许知意被丰富的医疗资源围绕,预防加治疗。要不然,像许知意这种级别的舞蹈演员,看着外表没什么,实则早就是浑身伤病了。
包里备着特制的膏药,许知意赶忙翻出来,先贴上再说。
看出眼前的女人想做什么,大概是出于绅士的行为,谢玉成主动说:“我帮你拿着。”
说罢,他顺手帮许知意拎着包。
许知意撕开膏药,一股药香飘逝在风里,仔细地感受,有一股藏在药香里的淡雅花香。
这是她的要求。
许大小姐活得精致,医生量身定制的药膏,颜色要好看,味道不能难闻,最好混杂上她喜欢的花香。
谢玉成若有所思,“膝盖疼得厉害,需不需要去医院?”
“不用,跳舞的老毛病了。要不是穿高跟鞋穿了一晚上,膝盖不会轻易发作的。”
许知意解释完,一只手掀起裙摆,珍珠扣的高跟鞋,极细的根稳稳支撑住骨感的素白脚踝。
小腿肌肉线条分明,再往上,是弯曲而泛红的膝盖。
谢玉成俯视着许知意,凯莉包的皮带挂在他的手中,下沉的重量感使他无所适从地蜷缩了下手指。
许知意弯腰,胸口那颗在拍卖行可以被拍卖出天价的黄钻熠熠生辉,金黄的光芒好似中秋圆月的月光。
她对准膝盖贴上了膏药,站起身的一瞬松开了手。礼服因为刚才团在手里,多了褶皱。
许知意也不心疼,她把膏药贴服帖,一股沁人心脾的凉意传达到了膝盖。
珍珠流苏叮当碰撞,随后静止在绸带勒住的腰间,她的膏药贴好了。
许知意要回包,附近没有垃圾桶,她本想把贴膏药留下的废纸攥在手里。
谢玉成交出凯莉包的那刻接替许知意手的废纸,一件有着温暖体温的西服外套盖在了她的肩头。
谢玉成的肩膀宽阔,盖上许知意小了一圈的肩头,直溜溜地向下滑动。
许知意愣愣地用两只手抓住衣服收紧,与此同时,谢玉成拿着那张药香浓郁的纸走到树下。
原来,那里有一个垃圾桶,树影遮蔽,凭借许知意的视角是看不到的。
谢玉成扔废纸的功夫,许知意想还给他衣服。
“穿着吧,天冷。”
谢玉成的身材高大,白色衬衣挺括,西装裤子绷得笔直。他站在那里,像是冬日的阳光,带给人间疏离冷感的温暖。
许知意问:“我和盛明韶谈话,为什么打断?”
关如越是定下了婚约,这份婚约有名无实,就算许知意是谢玉成未婚妻,这种打断还是让人感到不舒服。
“我没有打断,是他自己不愿意。”谢玉成凛声说:“他晚了我一步,这话难道不是许小姐说过的?”
许知意索性说:“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