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以后许家还有许西洲在,许家的一些东西是暂且不会给谢玉成的。
况且,如果要结婚,谢玉成的一半还掌握在许知意的喜怒里,这不划算。
谢玉成一颗一颗地解下衬衫的扣子,他的眼神暗了下去,“我是想对付季云天,他不该这样毫无负担地活着,这不公平。”
作孽者富贵平安,这本身就不公平。
谢玉成不相信善恶有报,他看了太多太多,他要亲手了结季云天,他是他的报应。
远处酒店与赌场金碧辉煌,可这个地方又显得如此陈旧,仿佛是氧化了的金银,总是蒙着一层阴沉沉的东西,就算是擦得干干净净也没有用。
许知意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不是对的,她那些前二十几年的人生经历告诉她,男人嘛,总是会变心的。
这是豪门里的富家太太们在社交的桌子上常说着的话,她们自我安慰自我麻痹,用着精神胜利法却不知那是在贬低自己的同时又恶心了别人。
她们自诩是豪门里漂亮的花瓶摆设,给出相应的价钱,花瓶就会一直待在展柜里作为男人炫耀的展示品。
许知意到底是累了,她想不下去,昏昏沉沉在床上睡了一觉。
她这一觉睡了很久,谢玉成推迟了飞机起飞的时间。
许知意听见机组的工作人员对夫人今天的不舒服表示充分的理解,飞机上准备午餐的厨师特意改了开胃的菜品。
她系上安全带飞离了澳城,可许知意知道,关于澳城的事情还没有结束。
陈嫣然也回到了首都工作,杂志社的编辑在了解到这位刚转正的实习生有背景后展露了鲜少的善意。
陈嫣然被派到的工作,工作量少含金量高,一个组出动的时候,她总是能得到其他人的照顾。
看吧,这就是有钱人的好处,金钱让她事事都变得顺心起来。
但是,陈嫣然每天依然担忧着,她和谢玉成没有任何的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