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意找人收集了有关季家的信息,寿宴的请柬发到了她的手里。
通红的请柬,找书法大师写的毛笔字,红纸上可以摸到干涸的墨水。谢玉成跟许知意订婚的消息,季云天是知情的。
许知意将请柬收进抽屉里,日子还是照常过,她不打算直接找上季家的门,她相信这件事情谢玉成可以处理好。
下班后,阿姨说今天谢玉成不来吃晚饭了。
许知意感到了一丝异常,自从谢玉成跟她表明心意以后,出了公司都是回家的,绝对不在外面多待一秒,他恨不得天天都黏在许知意身边。
外面的天色黑如墨,许知意坐不住了,她打电话问了谢玉成的助理邱成。
“邱助理,麻烦告诉我谢总在什么地方。”
邱成在那边小声翼翼地叫了一声夫人,自家老板去了医院到现在也没给他打个电话,不过好在谢玉成说过一切以许知意为上,所以他毫不犹豫地说:“谢总在医院,谢总母亲的情况不太好。”
许知意谢过挂了电话,阿姨见她急急忙忙下楼,忙不迭地问:“夫人,我叫司机送您吧。”
“不用,我今晚可能不回来了,你照顾好家里。”
望着夫人匆匆的背影,阿姨的心有点慌,但是先生和夫人都是可靠的主顾,她又放下心来。
方芷兰几个月前做了一个大手术,经过几个月的修养出院后一直待在家里疗养,谢玉成给她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
儿子事业有成婚姻大事基本落定,女儿考上名校乖巧懂事,她实在没什么可担心的,怎么突然好端端进了医院。
许知意开着车朝着邱成发来的地址开过去,她直觉方芷兰的病跟季云天有关。
到了医院,许知意拿了一个医用口罩放在手提包里,她联系了医院的管理人员坐电梯来到了方芷兰的病房。
有人打开病房的锁,许知意一下子拉开病房的门。
病房里坐着站着的几个人的视线聚焦在门边,谢今安叫道:“嫂子,你来了。”
方芷兰是睡着的状态,床前的检测心跳和血压的仪器滴滴地响着,起伏的线条在灯光下显得怪异。
谢玉成像是不意外许知意会找到这里,他泰然地说:“请先出去,我未婚妻来了。”
几个医生商讨了几句,恭敬地出了病房。
许知意戴着口罩闷声说:“怎么了?”
谢今安有眼色地搬来椅子让许知意坐下,至于前因后果还是哥哥谢玉成亲自来告诉她。
“我的生母回国了,她找到了我养母住的地方,她威胁我的养母给钱不然就让我和妹妹不得安宁。”谢玉成望着病床上好不容易睡下的方芷兰淡淡地述说着。
生母伊冯是法国人,她多年不说国语,说着法国话,方芷兰并不能与她正常地交流,两人争吵间方芷兰情绪激动气到缺氧。
谢玉成赶到的时候方芷兰已经必须要送到医院里去了,生母住院的事他却不想朝许知意讲。
谢玉成张开双臂虚虚地抱住许知意,许知意这才发现他的手是凉的,他不好受。
妹妹谢今安看了哥哥嫂子一眼,她低头握住母亲的手,沉默地一动不动。
“今安,去睡觉。”谢玉成不容置疑地说:“你明天还要去上课,早点睡。”
谢今安犹豫了几秒,她从小就听哥哥的话,松开母亲的手,她不舍地进到病房的套间里休息。
许知意将脑袋贴在谢玉成的胸膛上问:“她怎么从法国回来了?”
谢玉成的表情中透露着浅而易见的悲伤,语气平静地说:“我查到的消息是季家的人授意她回来的,他们出了机票的钱还提供了其他信息包括方芷兰的住址。”
伊冯当年在赌场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