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多久才停下，似乎是殷衡没藏住的一声泣音终于唤回了殷年的一丝理智，房间突然就安静下来了。

殷年的右手紧攥着皮带，手心与皮带的金属扣陷在了一起，缓缓流出了暗红的血液，又自皮革的下垂处流过，滴落在地。

他冷冷地盯着殷衡：“想死是吧？我成全你，跪好。”

殷衡狼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身上没有一处是不痛的。

皮带并不是一个容易抽破皮的工具，殷年也没有反复在同一处抽，他身上可能有擦破皮的地方，但绝对没有出血，房里的血腥味却不淡。

他的视线一点一点地移向殷年握着皮带的那只手，手心出的那点血也不可能味这么大，便又将视线缓慢地往手臂上移。

殷年并不喜欢深色的衣服，其实殷衡早该注意到异常了今天的殷年穿了一件暗红色的休闲款真丝衬衫。

休闲款的衬衫要比一般衬衫更宽松很多，尤其是袖口处会比较大，不扣好来动作幅度一大就容易滑落，更何况，今天的殷年在动手的时候甚至没将袖子挽起来。

特意逼出殷年用右手，到现在这一步，殷衡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忽然觉得有些好笑，于是就这样笑出了声，真诚地发问道：“你确定要打死我？”

不等殷年回答，他踉跄着朝殷年走过来，用力将人推倒在沙发上。

皮带没有拿稳，摔在瓷板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殷衡一把将殷年右手的袖子拉上，入目便是沾满了血的绷带。

这个疯子，伤成这样不好好养伤，还要跑过来教训他。

殷衡轻戳了戳绷带上唯一的一点白色，带着些许讽意开口：“身残志坚啊殷总，这样也要打到我来，真是令人感动呢。”

殷年面无表情地将殷衡反压在沙发上：“比不上你。”

拿自己的命去赌一个猜测，但凡他的反应再慢上一点

殷年的目光都像是淬了毒，冷冰冰地盯着殷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