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再乱动，轻轻嗯了一声。

强行忍下这种姿势带来的难堪之情。

哪怕已经很重，哪怕看得出殷衡很疼，殷年再次打下的时候，依旧没有留手。

打一下殷衡就能在他怀里抖三抖。

但更狼狈的模样殷年都见过了，殷衡疼得难耐，痛苦与理智不停地干架，打得难舍难分，最后索性破罐子破摔。

他实在有些受不住，或许早就神志不清，干脆放任自己丢弃了那点可笑的自尊。

刚开始几下还能硬忍，咬着牙将身体绷得死死的。

Alpha极其有力的巴掌抽在伤痕累累的部位，一下就能带起一道红痕，原本就肿得不像话的部位红得透彻，便看不出颜色的增加，只有痛感还在累积。

没有最疼，只有更疼。

每当殷衡觉得这一下要昏过去的时候，接下来的一下又能让他疼得一激灵，仿若魂魄都要升天。

于是再来几下就不行了，疼狠了便提不上气，想开口又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一边咳着一边低泣着拼命往殷年怀里缩。

活像这样就能躲开一样。

身体的抖动完全不受意志控制，不同于冰冷的诫具，分明是带着温度的巴掌，却比任何时候都让殷衡难以忍受。

轻易地，击碎他一层又一层伪装的不在乎。

分明是疼出的眼泪，这一刻，好像真的在哭。

殷年拍着殷衡的背给人顺气，这样的姿势让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殷衡的状态，抖得厉害就停手轻轻哄着，等人平静下来方又再次一丝不苟地落下残酷的责罚。

漫长的拉锯战，是两人共同的煎熬。

其实殷衡更愿意殷年压着他的腰疾风骤雨一次性甩完，也好比这样钝刀割肉的疼，起码痛快。

他的理智在一次又一次好不容易平息又突然炸开的刺激中彻底被击溃，挨到后面，几乎是殷年抱着他一边信息素抚慰着说不疼这一下不疼，一边抽着说最后一下这是最后一下。

不停地最后一下。

打得早就意识不清醒的殷衡差点挣开殷年往沙发底下钻，又被殷年强行抱在怀里看似温柔地硬哄。

终于等到一句“这回是真的最后一下”。

殷衡终于挨完了全部。

但还没有完全结束。

殷年还要他的保证，让他再重复一遍受罚的原因，以及挨最后五十下之前给他的承诺。

殷衡无力地倒在殷年怀里，还是受罚的那个姿势，耳中轰鸣，满脑子只有一个疼字。

殷年又将手伸到了他饱受摧残的部位，轻轻拍了拍：“还不说吗？”

语气是很温柔的，真的很温柔，尾音轻轻的，还有点缱绻的感觉。

威胁的意味却也分明。

殷衡身体猛地一僵，最本能的求生反应，替他做了最可能不再遭受痛苦的举动，再度往殷年的身上躲。

嘴里无意识念着求饶的话。

“真的挨不住了……殷年……爸……别打了……爸……”

哭得嗓音都有些变形。

不知怎么做的结尾，总之等殷衡完全恢复意识，睁开眼已经在自己的房间。

零散的记忆一点一点地拼凑。

殷年就坐在一旁守着他，见他醒来，凑过来想要探他的额头。

又被他不自觉地瑟缩闪躲怔得僵在原地。

殷衡顾不上疼，迅速翻了个身，背对着殷年，闭上了眼，试图驱散脑中的影像。

碎片记忆却因此徘徊不去。

殷年小心翼翼地将手搭在殷衡的肩上，安抚意味的信息素以一种极为强势的势头快速镇定下殷衡伤口的疼痛以及混乱却悲愤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