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年的手上越来越用力,感受到殷衡骤然绷紧的身体和几欲控制不住的哭喘,终于松了那只折磨伤痕的手。
然而下一刻便是颇为狠辣的一掌用力扇下,“啪!”,带起所有疼痛,宽大的巴掌一下就能照顾到至少半个臀面,在滚烫的皮肤上留下更加炙热的痛。
“说话!”
一下接着一下,拍得掌心通红,丝毫没有留力,悉数重叠在一处伤口,刺激感直冲天灵盖,疼得眼前晃出一阵阵黑影,一口气险些没喘过来。
问话还在继续。
“殷衡,你说,你究竟是因为什么在受罚?”
迟迟得不到回应。
巴掌骤然停下,殷年似乎是笑了一声。
眸中的冷意如同北极那万年不融的冰。
手指微缩,再度用力按在伤口处。
得到殷衡狠狠一抖。
雾气不受控地从眼眶中慌张逃离,视线模糊了一片,连呼吸在此刻都成了累赘,哪怕只是空气的触碰也让他觉得难以忍受。
疼,太疼了。
脑子里只剩下一个疼字。
狼毒花的气味在鼻息中散开。
原本有些涣散的瞳孔猛地缩动了一下,铺天盖地的巨流肆意将他冲刷,强大的窒息感瞬间将他整个人粗暴地包裹进一个狭小又密不透风的暗室中。
脑中仿佛被千万根针反复刺进又拔出,非人的折磨令殷衡再也忍不住低泣出声。
嘶哑的声音不成句子,只能看似轻飘实则力竭地呼喊。
“殷年……殷、殷年……”
殷年还在加重压制。
神情冷淡地看着殷衡在他施加的痛苦中辗转。
“好受吗?”
他再次抬起手,依旧用力地抽下一掌,不在乎自己的手心也跟着泛起血痧。
逐渐沉闷的击打声伴着越来越严重的伤势,看着殷衡连颤抖的幅度都弱得几乎看不见了,继续问:“被报废过又辛苦恢复的信息素压制是什么滋味?好受吗?”
回答他的只有哭腔浓得不像话、模糊到差点辨认不出来的称呼:“殷年……”
“因为什么被罚?”血迹丝丝点点地沾染在手心,殷衡疼得呼吸也弱了下去,殷年看他的眼神依旧冰冷,仿佛再滚烫的血也捂不热他那颗淡漠的心,“说!否则我不介意,就这样一直压制下去。”
狼毒花在满室盛开,源源不断地在殷衡身上施压。
精神与身体的双重打击,饶是意志再坚定的人也难以承受。
“爸……”
不知道在说什么,声音低不可闻,殷年凑得很近,仔细辨认,终于听清。
“饶我一回……爸……也……饶你腺体一回……”
收到康复宴请帖的那一日,殷衡就联系过狄医生。
-他康复得不错,信息素正常用没问题,但还是要注意,尽量不要消耗。
-真的太折腾人了,看他现在什么样,修复腺体的时候,真是日日夜夜都在被折磨,有一天我按照惯例去给他检查身体,敲了半天门没反应,强行进去,就见到他趴在办公桌上,看着就像是没气息了一样。
-我差点以为他没有撑过去自尽了,幸好,幸好,可他这种人,被疼晕过去也很吓人啊!
……
殷衡的眼泪不停地从眼角掉落,闭上眼,还是能感受到酸酸涨涨。
他的语气近乎乞求。
“我知道错了,是我、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我记住教训了……”
心脏堵得不像话,抬起的手再也落不下去。
殷年闭了闭眼,随后将手探向了殷衡的腺体,摩挲着,原本攻势强烈的狼毒花转瞬间化为一阵微风轻柔地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