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在心底骂了殷年百八十遍。
由于工作的忙碌,殷年管教殷衡向来只用最简单粗暴的教育方式,没有所谓的道理可讲,只有能做与不能做,严令禁止的事情敢做就等着受家法,不打服殷衡都对不起殷年好不容易挤出来的空闲时间。
这件事已经过去整整两天了,殷年最初的怒意也已经过去,难得有了些耐心,愿意听殷衡的解释。
虽然还不如不听。
殷衡直接撕了合同,一眼都没看,明目张胆地挑衅起殷年:“想去就去了,我突然对演戏很感兴趣,决定发展一下职业。”
感兴趣个屁,殷衡天天都在殷年面前演,妈的他都要演吐了,进娱乐圈纯纯叛逆心再起,想要狠狠恶心一下殷年。
他不知道殷年为什么会这么厌恶这个圈子,厌恶到完全不允许亲儿子接触,明明他的母亲当年还拿过奥斯卡,但他很清楚殷年想杀他的心都有了。
沙发上无疑是死路一条,退无可退,能退也退不了,殷衡身为一个精神力超A级的Alpha总是能被殷年压制得毫无还手之力,Alpha父子间的血脉压制犹如毒素般侵蚀了他的五脏六腑,哪怕剖心抽骨,依旧不能摆脱分毫,更别提,即使没有这一层特殊的压制,殷年也要比他厉害。
狼毒花的气味萦绕在鼻息间挥之不去,很香,很浓郁的香,以至于闻久了反而会觉得淡。这种植物还有个别名叫断肠草,殷衡一直觉得,殷年的信息素简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与本人匹配,殷年的毒性甚至还要更强。
很难想象一对植物类信息素的夫妻是怎么生出一个酒类信息素的儿子的,乃至于最初被殷年修理得下不了床的那些年,殷衡偶尔还会怀疑一下他会不会压根就不是殷年的亲生子。
嗯,经常偶尔。
母亲的信息素是忧郁的紫丁香,父亲的信息素是浓烈的狼毒香,殷衡在还没分化的那些年思考过很长一段时间,觉得他应该也是一朵花。
没趣,一点都不想像殷年。
或许是那些年父母的应酬太多,殷年恰巧喜欢喝威士忌,在潜移默化中影响了殷衡的信息素,总之殷衡分化的那个下午,殷年赶回来的时候,还以为是他的酒柜被喜欢和他作对的儿子打翻了。
确实被打翻了。
分化的时候控制不住情绪,乃至于连理智也不在了,等殷衡再有意识,家里就变得一团乱,等殷年终于能进去了,就看到站在他那不成样子的酒柜中央,一脸呆愣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