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蓝肩膀撞上去,“哎呀,就看一眼,也是为了师兄好啊,总不能让他孤独终老一辈子吧?”

林知寒阻止道:“你别乱传消息了,回头师兄知道了,不得关你禁闭!”

烟蓝无所谓耸肩,“来啊,小菱凛我就不还给他了。”

烟蓝扭头对岁菱凛说,“你放手去偷看,师兄不会和你生气的!你都不知道,你昏迷不醒那几天,他有多着急,可担心你了。连原本执拗要一人寻材料的计划,都因为你改了。”

岁菱凛没听说过这事,十分意外,她张了张口,又不知道从哪问起,想了想,还是先问道:“乾坤袋里有什么呀?”

“听说啊……”烟蓝嘿嘿笑一下,“你师尊有喜欢的人了。”

岁菱凛!!

“别回头!”林知寒摁住岁菱凛的脑袋,这时候回头看人,三个人窝在一起蛐蛐谁可就太明显了。

烟蓝捂着嘴笑:“我也是今天才听说的,师兄在外的那段日子,经常会看着乾坤袋发呆,他们都说那神情,睹物思人呢!”

“林知寒你真不好奇?那可是师兄!哪家姑娘让他这么牵肠挂肚。”烟蓝笃定道,“乾坤袋里装着的必然是定情信物!”

岁菱凛彻底懵了。

终于在林知寒不懈的努力下,连拖带拽地把烟蓝往门外带,要强行拖她回去,他再三强调让岁菱凛当作没听见。

岁菱凛坐回位置上,青岫已经喝趴下了。

师尊和落问宗宗主一杯接一杯,仿佛在暗自较劲酒量,蔺澜走到岁菱凛身边,轻言细语地说话,让岁菱凛赶紧带夜妄卿走了,话里话外暗示自家夫君不安好心,指不定就是想灌醉夜妄卿,等着看他笑一晚上。

在蔺澜的配合下,岁菱凛按住杯口,小声解释师尊酒量差,扶着夜妄卿往外走,许落问刚要制止,就见自家夫人气鼓鼓地站在面前,顿时什么话也不说了,为了看夜妄卿发酒疯惹自家夫人生气,不值当。

事实证明蔺澜的判断是对的。

光走到相知楼底下,夜妄卿就一路粘着岁菱凛,“我还没醉。”

一般这么说的,都醉得差不多了。

情况不容乐观,本想着拖回长忆殿就好,还没走到剑修处呢,见湖边停了一辆画舫船,师尊突然就想上船,坚持要坐船回去。

岁菱凛拗不过他,只能把人往船上带,先安抚情绪。

入冬游湖的人不多,画舫船停在河边和凉亭的作用差不多,夜妄卿懒懒倚靠船沿,眼眸染着醉意,湿漉漉的,“他们总说我喝了酒就喜欢笑。”

他弯弯唇角,“我有在笑吗?”

岁菱凛:“……”

一下子很难分辨他喝醉的两次,哪一次更糟糕。

师尊支着额角,姿态慵懒惬意。

他安静地看了她一会,忽然松开发绳。

玉色缎带散开,泼墨长发落在白皙肩头,他就这么倚靠着画舫船,枕靠手臂,自下而上地看她,“小徒弟只喜欢我的脸?”

雌雄莫辨的脸上一双水润眼眸直勾勾盯着她,藏着肆无忌惮的勾引,妖媚得很。

岁菱凛心脏砰砰砰直跳。

见她一动不动的没有反应,修长的手伸出,搭在她手腕上,稍一用力,把她捉到身边来。

两人膝盖相碰,紧挨着坐着,手腕被他紧握着,岁菱凛下意识觉得不久前的事还会发生,脖颈间的红痕仿佛发烫,连带着她的脸颊与耳根,往外看了一眼,此处隐蔽无人,心中稍微松一口气。

可低头一看,出现了她没有预料到的画面。

师尊认真地往她手腕上缠绕玉色缎带,一板一眼地绑着蝴蝶结。

岁菱凛:“……”

岁菱凛:“师尊,你还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