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吵架了吗？

性知识果然会让单纯的孩子感到烦恼。

小柴得知男男上床是要插……那里之后，整整一天都处于合不上嘴的状态。

“他怎么了？你是不是跟他说什么不该说的话了？”秦牧看到这人犹如灵魂出窍的样子后，很是担心。因为程琛特别嘱咐过他，让他照看好小柴。

“啊”翎蓝自知闯了祸，夹着尾巴撒娇道：“人家刚刚知道应该要怎么和你爱爱的时候，也吓坏了呢~~人家也要安慰~~~”

秦牧捂着脑袋倒在沙发上，“我都快要被你榨干了，你说这种话合适吗？”

翎蓝一个飞扑压到秦牧身上，哼哼道：“人家看到你就忍不住，人家好爱你哦~~”说完就“啵啵啵”地亲嘴，然后贼兮兮坏笑，“你又硬了，说明今晚还可以再榨一榨！”

一旁张着嘴出神的小柴毫无动静，但每一个字都听见了，然后羞臊的同时竟然发觉身体很热。

他的确被吓到了，因为自从知道了“这样那样”到底是什么，脑子里就全是自己和程琛“这样那样”的画面。

好羞耻！好想要……如果程教官知道了，会不会讨厌他？又或者是想秦牧对翎蓝一样，心甘情愿被“榨干”？

想到这里，半天没动的小柴猛然起身，接着就捂住脸跑回客房了。

两只金毛寻回犬跟在身后，似乎是以为他在哭，所以全都仰着头露出关心的目光，等他坐下之后，还不停蹭他的腿。

“我没事，谢谢你们。”小柴放下手，对上它们单纯又温暖的视线，小声说道：“我好像真的和以前不同了。以前，我和你们一样不懂什么是害羞。可现在的我总是忍不住乱想。做人真的是比做狗烦恼多，但我已经不想仅仅作为一只小狗待在程教官身边了……”

因为大金毛们听不懂，所以这些话更像是说给自己的。

越是烦乱，越是思念。可小柴隐约感觉这份思念也与以前不同了。

他会开始猜测程琛是否也想念自己，开始操心程琛有没有吃饱睡好，开始想象程琛回来之后会不会第一时间拥抱自己，开始抱怨程琛为什么没有打电话过来。

程琛当然有打过电话，只不过从来没让秦牧叫小柴接听。

一个不近人情的教官，忽然开通了“思念”模式，绝对是造成了海啸一般的影响。但程琛就是有本事在无法入眠的夜晚重新反思自己和小柴的关系，生怕会干扰到这孩子的未来。

小柴的喜欢会不会是受了他的影响，产生了感情投射？相处时总是妥协，至今还睡在一张床上，算不算以心软为借口的自我满足？

唯有独立的人才拥有自由选择的能力和权力，而推开小柴，让这孩子独立起来，到底是会成就两个人的感情，还是令他们渐行渐远？

一边忙工作一边思考个人问题的程琛两头发愁，既怕耽误工作，又怕耽误小柴。不过，出乎意料的是，有了情感问题的程教官明显出离了工作狂状态，被好几个一起开会的熟人评价说“终于像个正常人了”，然后又被拉着参加了两个私人饭局，算是完成了领导交代下来的“社交任务”。

三天的会议顺利结束，有了点人情味的程琛急不可耐地踏上归途。

“小柴一早拿着行李回管理司了。他没让我们送，自己坐公共汽车回去的。不过你放心，我开车跟了一路，确定他平安抵达才走。”

一下飞机，程琛就收到来自秦牧的短讯。

能把翎蓝那作精照顾好的人果然还算可靠。

他像个老丈人一样对秦牧做出评价，然后就坐进出租车往回赶。

下班时间，路上相当堵。本以为能在小柴下课之前到达管理司的程琛最后是吃晚饭的时间才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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