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对他撒谎。”小柴到底是柴犬血统，执拗的劲儿上来了就绝不妥协。他转开头不再说话，开始专心等待程琛来接自己。

这下，反倒是翎蓝被憋住了一肚子的话，抓耳挠腮难受至极。

“你真的不想知道了？”他在床上打了两个滚，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

“我可以问程教官。”小柴依旧不看翎蓝。

“他不会教你这些的。”翎蓝笃定说道。

“如果他认为……我不应该知道，那我就不学……了。”

“你比我大，你已经成年了！成人可以知道这些！”

“那你……为什么怕程教官知道……是你教了我？”小柴也是稀有种，又被程琛细心照料，再不是混混沌沌的野狗。

“因为那种羞羞的事只能跟喜欢的人做！大家也不会随便拿出来说！”翎蓝的逻辑同样毫无破绽。

“都不说……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床上的事嘛，属于本能行为。狗难道还需要人教才知道该怎么交配吗？”反正翎蓝是不会承认自己到底都在书里看了写什么。

“交配……”小柴默念这个词汇，耳根骤然滚烫，因为他脑海里浮现出某些模糊的难以言喻的景象。

“是啊，就是交配。不过人和人之间，那叫做爱。做爱时还要接吻。”翎蓝好为人师的劲头上来了，于是滔滔不绝说道：“这里头有各种门道和花样，但你现在不用知道得太多，免得贪多嚼不烂。”

想当初，他被那些不可描述的信息撑到头痛，足足缓了三天才缓过来。之后，又看到任何人都忍不住往下三路琢磨，感觉满街都是马赛克。

为了避免程琛禁他的足，翎蓝决定让小柴走纯情路线。

“来来来，我给你找一本书做教材！你等我找找啊，我这边不是18禁的有点少……”翎蓝从床底下拖出两个大纸箱，“哗啦哗啦”地翻找起来。

“什么是……18禁……”小柴切中要点。

“就是18岁以下禁止阅读。”

“程教官说我已经20岁了。”

“你认字吗？会数学题吗？不能就必须头学起。别一上来就脱裤子。”翎蓝现在正经有些资本可以说教，完全不是两个多月前那个混不吝的文盲德行了。

他挑了一本纯情甜宠文，“巴拉巴拉”给小柴读起来，时不时还附加上评语。

“找老攻就应该找这样的，秦牧比书里这个攻还宠我呢！要不然，我也不能看上他。”

“这里不太行。心里有话，嘴上赶紧说嘛！说明白不就好了？叽叽歪歪，畏头畏尾，到底是不是男人？唉……秦牧好像也这样……幸好我聪明睿智，胆量过人，大不了我做攻！我让他开口！”

“哎呦！你看，亲上了！亲上了！我跟你说，亲亲的感觉可好了！下次，我一定要跟秦牧亲够半个小时！”

“推倒了！这就推倒了！亲完嘴巴，还要亲耳朵、亲脖子、亲奶头、亲鸡鸡！然后再插……”忘乎所以的翎蓝在关键时刻终于想起程琛的冰蓝色眸子，捂住嘴咳嗽了好几声才继续说道：“然后是交配，啊呸，是做爱。不过这本书没写太详细，总之就是情投意合、水乳交融、欲仙欲死、欲罢不能……”

小柴听到这么多成语，根本弄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却由衷相信翎蓝有学识了。

“亲亲和做爱之后……就能永远在一起，永远不分开了吗？”他问。

“其实也不一定。如果对方是个不责任的坏人，说不定睡完之后反而不认账了。那种渣男就应该被切掉鸡鸡！”

“程教官是好人，不是渣男。”

“秦牧也不是渣男。所以他们肯定会负责的！”翎蓝挤挤眼睛，露出狡黠的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