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快十点了,钱婶子开始准备做午饭。

凌然赶紧说道:“钱婶子,要不你中午先做点自己吃,这几天都是夏夏给我和伍聿风送的饭,这会儿她应该已经做了我们的份了,晚上咱们再自己做。”

伍聿风嘴角微微翘了翘,还能再蹭一顿。

呃,只能再蹭一顿了......

心情有点不太美妙。

十一点半,沐亭夏又带着转转过来给两人送饭。

“呀,钱婶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早上,听凌然说这几天都是你给他们送饭的,真是麻烦你了。”

照顾凌然这么些年,她早已把凌然当成了自己的孩子,自己不在,沐亭夏帮着她照顾凌然,她心里自然是感激的。

“不客气的钱婶子,昨天凌然说想吃饺子,我今天多做了一些,你要不要尝尝?”

钱婶子瞥了一眼探头探脑往院门口瞧的两颗脑袋,有些好笑。

不过看样子最近小夏把凌然照顾得很好。

凌然是一个口腹之欲不重的孩子,常常会因为工作忘了时间忘记吃饭,这会儿看样子竟还挺惦记这一口?

连伍聿风这个向来稳重的小伙儿都这样,她还真有点好奇想尝尝小夏的手艺。

钱婶子笑道:“好,我试试。”

凌然朝沐亭夏招招手:“快进来。”

看到她这副开心的模样,钱婶子不由一怔,眼睛有些泛酸。

这才是年轻的小姑娘该有的朝气模样。

“婶子,你也过来一起吃,我跟你说,夏夏做的饭可好吃了。”凌然笑眯眯地朝她招手。

“好,那我先把药放炉子里,一会儿再熬。”

凌然的神色僵了一下。

她就说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原来是忘记煎药喝了!

凌然心虚地看了一眼厨房方向。

果不其然,钱婶子出来后,脸色有些不好看,但她没有当着沐亭夏的面说什么。

伍聿风见钱婶子回来,把自己的份端走,躲到其他地方去吃了。

也该有人管管凌同志了,每次喊她吃饭倒是积极,喊她休息嘴里应了,手里的工作却不停。

她一个女同志,大半夜的,自己总不能乱闯人女同志房间。

要钱婶子在,她肯定不敢不爱惜自己身体!

沐亭夏跟两人说了几句话,就去找小茶几那找转转。

钱婶子立刻抬手轻轻点了点她额头:“让我说你什么好,那可是养身体的药,我数了一下,我走的这几天,每天一顿的药你只煎了一回。”

“婶子,我知道错啦。”凌然温温柔柔地抱着她胳膊撒娇,“不过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几天我身体状态可好了,工作起来一点都不累。”

钱婶子最受不了她撒娇,看着她眉眼都是无奈和宠溺:“你啊,凌然,你要是不好好爱护自己的身体,以后怎么给婶子养老?”

凌然有些沉默。

钱婶子的儿子也是凌然所在的研究院的科研人员,结果在一次意外中牺牲了。

钱婶子不想占用研究院的房子,本想回老家,家中却被亲戚霸占了,还是研究院的领导出面为她做主才收回她的房子。

正好当时照顾凌然的人欺负她脾气好,把研究院给她补贴的东西一点一点昧下,偷偷拎回了家,殊不知这已经触犯了凌然的底线,她当场把人撵走了。

那一年,凌然才十八岁,是研究院院长的弟子,也是研究院最年轻的研究员,院里非常重视她。

后来,研究院的领导就问她要不要来照顾凌然,以后凌然给她养老。

钱婶子在研究院住了那么多年,都是熟悉的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