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兰可太愿意了。
她跟小队长说了一声,很快扶着沐亭夏离开。
沐家大房离村头不远,两人走了五六分钟也就到了。
赵玉兰知道李秋红今天请假,刚刚她可看到了,人家可是有个当工人的亲戚来家里做客。
想到小夏是个姑娘,月事来了肚子疼这事也不好往外说,她也就没喊人。
哪晓得这时候屋里传出了李秋红爽朗的笑声:“大年,你放心,我们小夏一向勤快,等嫁过去肯定给你把家操持得明明白白。而且她还上过高中,成绩老师都夸呢,听说你闺女读初中了,到时候她当小妈的,能不帮着自个儿闺女辅导功课?”
屋外,听到李秋红话的赵玉兰惊呆了。
心道,李秋红可真狠啊,小夏才十八岁,花一样的年纪,长得又漂亮,竟然把她嫁给个鳏夫。
听她的口气,人闺女都读初中了,那男人年纪怕是不小。
她看了看身边的小夏。
小夏的脸白白,眼神冷冷的。
两个人都默契地不吭声,静静站在那听着。
就在三人在屋里头热火朝天地商量着彩礼婚期时,虚掩的门被人推开,一道身影走了进来。
“大伯,大伯娘,我的婚事我自己有做主的权利,不是你们俩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能把我卖了的。”
沐兴东和李秋红没想到沐亭夏会这个时候回来,一时间有些心虚。
不知道刚刚的话她听了多少。
“我都听到了。”沐亭夏没给她侥幸的机会,“你们要把我嫁给这个人,换取高价彩礼和我的工作名额?”
面对侄女冷冽的眼神,沐兴东感觉自己被落了面子:“你胡咧咧啥,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
沐亭夏嗤笑:“你也配当人长辈?”
若说李秋红是明着坏,她这个大伯就是阴着坏。
这些年李秋红怎么待她的,他都看在眼里。
但没有他的默许,李秋红又怎么敢这么做。
伪君子。
李秋红看了她一眼,摊牌了:“既然你听到了,那我就直说,大年除了年纪比你大点外,人在镇上有工作有房子,多少人想嫁还攀不上。
我们好歹养了你这么些年,你的婚事本就该由我们做主,这婚事就这么定了。”
“我不可能嫁!大伯娘可不止一次说我是二房的人,您是大房的长辈,可做不了我二房的主。”
之前是她错了,不该为了那点养育之恩和淡薄近无的亲情维持着表面和平。
有利可图,他们才愿意养她。
“好哇,我好歹养了你五年,这是养了个白眼狼出来!”
沐亭夏勾唇讥诮:“难道当年你们不是因为我爹那八百块的抚恤金才愿意养我的?”
李秋红和沐兴东对视一眼,她怎么会知道这事?
没等他们说些什么,又听她道:“还有上面补偿我的工作名额,我不会让给沐平涛的,你们再惦记也没用,今天起,我自己回二房住,大伯娘真觉得李大年条件那么好,不如让我春晴姐嫁过去。”
说完转身离开,连屋里的行李都没收拾。
她的东西早都收进空间里,屋里只有两身捡的沐春晴退下来的打满补丁的破衣服和一条黑硬结块的破棉被。
看到沐亭夏头也不回地走了,李秋红气得一脚踢翻了凳子,碰了桌子,搁上面的一只瓷碗掉了下来,砸她脚上,咔擦一下碎了。
一时间,她脚疼心也疼。
她忍着脚疼一颠一颠冲到门口,冲着沐亭夏的背影吼:“你个白眼狼,有种你以后别哭着求着要回来!”
旁边跟过来的沐兴东看了一眼院门口,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