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亭夏看着他拳头大小的身体里竟然能掏出比他身体大好几倍的书,十分惊奇。
“大惊小怪,都跟你说了,我本事大着呢。”
“你也没说。”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沐亭夏:“......”
她花了两天时间,翻遍了这本《古今药材图鉴》,总算是把药方里的药材弄明白了。
这张药方的确有意思,所用的药材都不是什么特别珍贵的。
不过由于针对的是毒虫,很多药材都在毒虫的生长之地南部雨林才有。
周臣砚知道沐亭夏在研制防治毒虫的药后,二话不说,动用关系托南边的战友帮忙寻找药材寄过来。
有了足够分量的药材实验,沐亭夏才根据药方配制出了一种药粉和一种药丸,药粉以防为主,药丸则主祛毒。
为了沐亭夏这两种药,周臣砚在伤势痊愈后,立刻拿上两种药,连夜坐上开往南边的列车。
如果这些药真的有用,早点送过去,就能挽救更多战士的生命!
周家人也是在周臣砚的身体恢复大半后,才知道他身上的伤竟然是沐亭夏给治好的。
后来更是得知沐亭夏在研究防治毒虫的药物,周二伯一家和远在京城的周臣砚的妈妈姜女士都提供了许多帮助。
周家人为了让她心无旁骛的研究,专门给她辟出了一个房间,她需要什么器材或者药材,都会尽力帮她弄来。
周臣砚的母亲姜如瑾女士作为军医,知道自己儿媳妇竟然懂医术,还把儿子那京城军区医院都束手无策的伤都给治好了,震惊又欣喜。
在得知沐亭夏想看医书,便从京城弄了一套珍藏版给她寄过来。
沐亭夏感动极了,觉得自己嫁给周臣砚后,像是掉进了福窝里。
所以,当沐亭夏准备前往周臣砚所在的部队随军时,心里对奶奶和周二伯、二伯娘他们充满了不舍。
可即便有再多的不舍,沐亭夏还是在八月份的时候,踏上了开往南部军区的列车。
原本周臣砚不放心沐亭夏一个人南下,让周旭铭送她过来,却被沐亭夏果断拒绝。
有周旭铭跟着,她还怎么攒功德?
自从那颗愿果用掉后,重新长出来的愿果还空着呢,一点功德没攒上。
听周臣砚说,现在的火车有点乱,年轻姑娘容易被人骗,一直叮嘱她多警惕着些,不要轻信陌生人,人不要随便吃陌生人给的东西,也不要喝陌生人的人递来的水。
沐亭夏忙不迭点头。
转头一个人登上了南下的火车。
火车‘匡次匡次’,夹杂着热闹的喧哗和夏日里愈发浓郁的扑鼻汗味,体验感实在是不怎么美好。
好在沐亭夏坐的是卧铺,周臣砚托人买的。
这时候的卧铺票不好买,这年头能买上卧铺的,要么是干部,要么找人花了大价钱买的。
跟沐亭夏一个车厢的是一对中年夫妻和一个年纪比她大一些的青年。
中年夫妻话不多,倒是那名青年可能是因为年纪跟沐亭夏差不多,也可能是出于年轻男人对美貌女人的欣赏,时不时就喜欢跟她说说话。
沐亭夏有些不耐烦,索性从行李包里抽了本书来看。
年轻男人见她心无旁骛地看书,可能也意识到自己吵到人家了,尴尬地闭了嘴。
世界终于清静了。
那对中年夫妻也暗暗松口气,这小伙子也太能说了。
沐亭夏听说火车上小偷多,奶奶她们也叮嘱她看好自己的行李,这一点她倒是不怕,她重要的财物都放空间里呢,谁也偷不着。
只不过,她没想到自己就上个厕所的功夫,也能亲眼看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