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巧了,这边还有一个叫张巧瑜的,竟然考了二百九十八分,这个分数可不低,进南省大学妥妥的!”
穆雅瞥了一眼,除了姓不同,连名字都跟她家巧瑜一字不差。
她顿时就起了心思。
若是把人家的名额顶了,到时候小瑜连名字都不用改。
想到这,她就去打听一下张巧瑜家的情况。
没想到那个张老汉很是重男轻女,一听说她要花五百块买他闺女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当即就应了。
“我知道这事是我不对,可没有我去买,也有别人花钱跟张巧瑜她爹买啊,他根本就没打算让张巧瑜去上这个大学!”
岑义山一拍扶椅:“这也不是你夺人名额的借口!”
穆雅一惊,她知道岑义山是真的生气了,眼眶瞬间一红:“义山,我知道错了,这张通知书就还给张同志。”
穆巧瑜惊得脸色煞白,“妈,那我呢?”
家属院的人都知道她要上大学了,若是现在把通知书还回去,那她没学上,那以后她有什么颜面待在家属院啊。
岑许冷笑:“这通知书是你的吗,难道你还想当着人家正主的面抢回去?再者,她既已知道自己被录取了,直接到学校补办即可,你手里那张录取通知书便也没了用处,难道你还敢去学校对质不成?”
穆巧瑜原本满心欢喜准备要去上大学了,乍然间梦碎,又被心中暗暗有念想的人奚落,再也承受不住,捂着脸跑了出去。
穆雅将通知书递给张巧瑜,立刻就要追出去。
她这辈子可能就只有这么个女儿了,必然不能让她受委屈的。
也不知怎么回事,她嫁给岑义山也好些年了,肚子竟是一点动静也没,以前她仗着还算年轻,且岑许又跟岑义山闹得厉害,岑义山对她还算不错,钱财什么的也是交给她保管,倒也没那么执着想要个孩子。
可现在岑许这狼崽子一携妻儿回来,岑义山对她的态度就变了。
他果然更看重自己的血脉!
穆雅憋着一股子火去追穆雅,谁知跑得太急,没注意脚下,被门槛绊了一跤。
“啊!”她惊呼一声,肚子突然传来一股剧烈的疼痛,紧接着她惊恐地发现,一股热流顺着裤腿淌出。
张巧瑜惊叫一声:“她流血了,快送医院啊!”
岑许顾不得多想,虽然他厌恶穆雅,但人命关天,他还是快速冲了出去,路过穆巧瑜的时候顺便跟她说了一声。
穆巧瑜呆住。
一行人很快将穆雅送到医院。
“什么?流产!”岑义山脸色一沉。
岑许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古怪。
穆巧瑜闻言,顿时呜呜哭了起来:“都是我的错,要是我能考上大学,也不会让妈妈这般奔波操心,我妈盼着弟弟盼了那么久,呜呜呜......都怪我,都是我不争气。”
岑许勾了勾唇,这对母女果然都不是省油的灯,都这个时候了还想利用这个流掉的孩子让老岑愧疚,多捞点好处。
穆雅的孩子才怀了两个月不到,也就是年前怀上的,这段时间又为了穆巧瑜的事到处跑,所以并没有察觉到自己身体有什么不对。
直到孩子没了,她才反应过来。
岑义山和穆巧瑜走进病房看她,林池绿得了消息将孩子托付给了邻居照看会儿,匆匆赶了过来,就见岑许站在门边,眼底闪过一丝淡淡的讽刺。
“岑许,这是怎么回事?”林池绿只知道因为张巧瑜的事,岑许将那对母女都喊了去,结果却出事了。
岑义山子嗣不丰,穆雅都四十来岁了,好不容易怀上,这会儿却因为意外流掉,她怕是要恨死岑许了。
看到林池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