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依蝶秀眉微蹙。她最讨厌这种不把钱看在眼里的大少爷了,他只不过是运气好一点,不小心恰巧出生在有钱人家里而已,有什么好践的,又不是他自己赚来的。
「喂!学长,像你们这种打大户人家出生的大少爷和大小姐,自然不会了解民间疾苦……每学期的学费可是足以买一间公寓呢!你这种轻蔑的态度让人看了……」
「停!我不想听你长篇大论,这不是我找你来的目的。」他低吼。
沈依蝶被他突如其来的暴吼给吓了一跳,娇小的身子缩进身后的沙发。「那学长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他邪恶的勾起唇角。「你不好奇我为什么叫你过来吗?」
她搔搔一边太阳穴。「是觉得很奇怪……你看见我应该像看见仇人一样,怎么可能还会给我这般好脸色?」
「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他长臂一横,从床边的小矮柜抽屉拿出厚厚一叠资料。「这就是我找你来的目的。」
沈依蝶水瞳微眯,露出危险眸光。「什么东西?」
他不疾不徐的念著手中的资料,「沈依蝶,十七岁,就读圣薇格学院……一年……家中除了父母,还养了一只叫小白的黑狗……父亲是连胜电子的厂长……家中算是小康……父亲沈大纬年薪……母亲邱淑芳家庭主妇……」
沈伊蝶惊觉不对劲,即刻制止他继续念下去,「停!我的身家我比你还清楚,不需要你来告诉我,你只要告诉我你有何目的就好!」
「你脑筋倒是很清楚嘛!」
「快说!」她已经被他嘴角那抹诡谲给戏弄得心头发麻,直觉告诉她,他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如果我真的要追究你昨天的责任,恐怕不是只有退学可以了事的,你有没有想过,事情会很严重?」他故意慢条斯理的说,吊足了她的胃口。
她就知道这恶劣学长传唤她来肯定没安什么好心眼。「你说这些……究竟想做什么?」她感到危机逼近。
他沉沉露出一记诡谲到了极点的冷笑。「恐怕是得上少年感化院去待个一年喔!」
「喂!是你自己跌倒的,关我什么事啊?」
他不认同的晃动自己修长的食指。「别忘了我手臂上还有你的齿痕,你蓄意杀人、意图不轨的动机明显,你认为法官会相信我还是相信你?更遑论大法官跟我家很熟的。」
「你好卑鄙!」她不可置信地倒抽一口气。
他随即露出一副幸灾乐祸的爽样。「呵呵!这就是有钱人的特权你懂吗?像你这种没有特权的平民,是无法体会个中滋味与好处的!」
「有钱就了不起吗?就可以随便欺负人吗?」她粉拳紧握,气得全身颤抖。
「没错!这就是有钱人的特权。」他狂妄的回答她的问题。
沈依蝶必须很努力的控制,才能避免让自己又增添罪名。「你很机车耶!」
葛瑞奇趣味盎然的欣赏著那张已经涨成猪肝色的小脸,看她气呼呼的模样,他心头就有说不出的爽。
呵呵!终于一雪昨日的耻辱,再来就是连本带利讨回他心灵饱受摧残折磨的公道了。
「我是机车,你难道不想知道我是如何机车得制止校方对你做出处分?」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是你已经不打算追究了吗?」
「我一向不是善心人士,我是那种即使看见人家要跳楼,我也会踹他一脚让他早一步坠楼的那种人!」
沈依蝶顿时觉得寒气透骨。「你究竟想做什么?」
「其实我是可以既往不咎的。」
她终于松了口气。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不提出告诉吗?」
看来是她放心太早了。「你有什么条件?」她就知道这小家子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