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还不是什么富豪，是个穷学生。

程姐竟生出那么一点点不忍心来，推脱道：“你一学生哪来那么多钱？不是偷的家里的吧？偷钱来家长到时候闹起来我可担不起，你赶紧带钱回去吧。”

刘志遥完全没有想到程姐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刚刚的兴奋立即化成了愤怒：“我没偷！”

刘志遥镜片上的雾气散去了一点，镜片的中心化出一小圈通明的斑，透过那斑可以看见背后那死鱼眼里透出的坚定与愤怒。

这诡异的画面和那简短的三个字竟让程姐这个‘社会人’生出了一点点害怕，知觉告诉她如果不让刘志遥包小元，那根本不用等家长来闹，这个看起来老实的学生就能闹出事来。

没想到自己还能看到穷学生爱上臭婊子的戏码，狗血。程姐在心里暗暗咋舌。

但表面上的程姐换上了讨好的笑：“我就是诈一下你，怕惹麻烦嘛。没麻烦就好。但是你听我说哈，今天大年初二，老婆回娘家的日子，咱这最忙了，小元已经有客人了，咱这还有个少爷，也水灵，你看行不行？”

刘志遥的脸完全僵住，甚至透出丝丝青色。他为自己感到气愤，为小元感到气愤，小元不是随便谁都能替代的，这个程姐为什么不懂呢？

“行行行，不换不换，那你等等，等到十点以后行吗？”程姐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刘志遥不甘心地抓紧了拳头，问：“十点以后的话要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