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他上了车,这次坐副驾驶座,关上门后就搂着他脖子亲了他一口,说:“回想一下第一次你是真猛,爽得我都忘了恶心你了,最近是不是都没那么激烈过了?什么时候再来一次那个配置?”
“坐好。”孙启民推了推我,平淡地命令,“系上安全带。”
第32章:遗产3
“要我直接送你去健身房吗?”孙启民问我。
“好。”我顺口回答,“那下班了去再去接我一下?”
“嗯。”
平时的话我会更聒噪地和孙启民说点什么,但今天不太有心情,一方面可能是因为我刚刚赤裸裸地向他发出做爱邀请他却没什么兴趣,另一方面手里的公证书总让我觉得别扭。再仔细想一下,今天我陪孙启民来公证处这件事也很奇怪,明明什么都不需要我干,我为什么要陪着?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但肯定是不高兴,明明把一大笔钱都搞到手了,可一点儿也不高兴。
一点也不像我。
或者我其实也没有很想要这笔钱?
不可能,不为了钱我为什么要和他牵扯不清?
这种莫名其妙的烦躁感一直包围着我,憋得难受,很想喝个酒发泄一下。
这么想了也就这么做了,给程仓打了个电话约去酒吧喝酒,然后给孙启民发了个消息,告诉他不用来接我了。
程仓那货竟然还迟到了大半个小时。
“你这什么素质啊,”我十分不满地给陈仓递上一大杯啤酒,“迟到这么久,罚!”
“诶哟,你还嚣张上了。”程仓推搡我的肩膀,“我要工作的好吗?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吃软饭吃得那么香啊?”
我越发不爽地喝了一大口酒,大声地对着程仓吼:“程仓!我觉得我中计了!孙启民要是不立这份遗嘱,那我不高兴了随时可以走人,可他立了,我就惦记上了,他不死我就要拴在他身边儿!”
“啧”程仓嫌弃地咋舌,“你最近真是越来越拧巴了。以前不是看得挺开的吗?你当时怎么说得来着?反正也不相信爱情,一边做爱一边捞钱,自由生活。”
“可我不自由!”我似乎已经喝多了,耍酒疯一样疯狂地拍桌子,“我被栓在他身上了!我被栓住了!”
“你哪不自由了?!”程仓越发嫌弃地说,“你比我自由多了,想喝酒就喝酒,想夜不归宿就也不归宿,上次你和曹岩都滚床单了吧?他也没怎么着你啊……”
“你是我兄弟还是他兄弟啊!怎么还向着他说话……”
“你别吼了哈,”程仓哄小孩一样轻轻地拍我的背,“我不是向着谁,去年我不是一直劝你别给老头子当零,那么多骚零捏着钱等你临幸呢,当个一多吃香,可你不听呀,非说要把人家家产全弄到手,现在弄到手了还抽风。”
“我以为……我让他立遗嘱把家产都给我,他就会让我滚蛋了。”我突然觉得好累,累得趴到了吧台上,说话音量也明显变低了,“他怎么就同意了……连他女儿都同意了……一家子都什么人啊……”
“诶对哈,”程仓突然来了精神,“你还没和我说过你怎么和老头子他女儿过招的,她都特意从德国跑回来了还没拦下老头子立遗嘱。”
“你怎么这么没良心……”我真是不想提这件事。觉得丢人。
孙启民的女儿和他绝对是亲生,长得像,神态表情更像。大概一个星期前我正在厨房做晚饭,门铃突然响了,孙启民去开门,然后听见他很平淡地问了句:“回来之前怎么不打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