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

老何又莫名其妙地被道德绑架,抱着袁加脸色红一阵白一阵。袁加靠在老何的怀里怯生生地向周围的人看,一个个兴高采烈,理直气壮,好像错的真的不是他们而是老何与袁加。

“我脱……”袁加嘴唇颤抖着说出两个字,他也不清楚自己是怎么想的,只是心底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怕,怕老何护不住自己,也怕那些人真的就这么疏远了老何。大概两只弱小的蚂蚱已经被拴在了一起,除了互相扶持已经没有了别的选择吧?

本来整洁漂亮的喜服由于刚刚的拉扯在衣领处撕出了一道狰狞的裂缝,袁加只再解开腰上的两颗扣子这套连衣的红色长裙便从身上剥离,五月末的天气已经不冷,那外衣下并没有多少其他的衣物,上身胸罩外只有一件半袖的打底衫,下半身内裤外也只有个五分的打底裤,袁加那雪白而又修长的四肢就这样暴露在了众人的眼前,那些男人毫不避讳地盯着看那美丽的躯体看,甚至有个人打了一声口哨。

“脱完了!不玩了!”老何又羞又恼地扯过被子包住袁加。

“那不行啊,闹洞房不脱光不吉利啊!”

“不玩了!”老何越发地恼,“不玩了!”

那群人还是不肯走,以退为进地说:“不脱光不吉利,老何又怕自家媳妇被人看了,这样吧,十秒钟脱不下来不掀被子了,罚酒行不行?”

老何还是不太愿意的,可不知谁替他大喊了一声“行”,紧接着又有人喊:“下面那个短裤子,脱下面那个短裤子!”

“脱!”

“十!”

“九!”

……

催命的倒计时又响了起来,老何来不及争取什么,有点慌乱地抓着袁加的打底裤脱了下来,勉强在倒计时结束时把打底裤扔出了被窝。众人看见那落在地上的衣服又是一阵起哄,然后立即又有人喊:“一步到位,直接把内裤脱了吧!”

“对!内裤扔出来!”

“内裤!十!”

“给!”老何豁出去了,熟练地脱下了袁加的内裤扔了出去,这下竟有人接住了那内裤拿在手上看,还开口调侃道:“诶呦!这内裤都没湿呢,老何,你在你老婆身上压了这么长时间人家都没感觉呢,你得加把劲啊!”

众人哈哈哈地笑了起来,老何真的恼了却又拿这些人没办法,气急败坏地直接脱了袁加上半身的衣服,把打底衫和内衣一起扔出被窝,大声说道:“行了,都脱干净了,吉利了吧?赶紧走吧!”

“你这是犯规啊!”还是有人不肯走,“没说就扒光了,犯规,也要罚酒!”

老何是真的生气了:“你们怎么还没完了呢!”

“老何又急!大喜的日子不能生气啊,”一个人用和事佬的语气说,“这样吧,讲好了,再罚一杯犯规酒,咱们闹洞房的就撤了哈。”

“等等等,这老何的衣服还没脱呢,送佛送到西,老何也把衣服脱光,然后被窝里喝个交杯酒,咱们就撤!”又有人加码。

“行!”又有人没等老何和袁加做出反应就先应了下来。

老何不愿意再纠缠,利落地脱了自己的衣服扔了出去,众人起哄鼓掌之后倒了两杯啤酒送到老何与袁加面前,叫他们胳膊绕过对方的脖子喝大交杯酒。两人赤身裸体地藏在被子下面,根本不能坐起、只能侧卧在床上喝酒,那酒一大半洒在了床上,一小半又呛到了气管里,两个人又呛又咳好不狼狈,其他的人却不在意这些,只是哈哈哈地笑着。

终于‘喝’完了那两杯酒,袁加脸上酒水泪水晕成一片,脸埋在湿透了的床上再也不想抬头了,老何立即向众人下逐客令,还有谁想说什么老何实在是忍无可忍光着身子从被子里出来赶人。

闹洞房的也不都是男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