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大脑缓慢地运转着,老何在打扫这个屋子,那应该是一般保洁来过了嫌脏又叫了老何,老何见自己晕倒了又去找了领班。
“嗓子疼?”老何见少年不说话又问了一句,然后拿了杯水过来,“喝点水嗓子能好受点。”
“我不渴,不想喝水……”少年的嗓子疼的厉害,声音哑得不行,“我身上难受,能带我去洗个澡吗?”
“你自己站不起来了,怎么洗澡啊?”老何皱眉头,“俺给你擦擦行吗?”
“行。”少年安静地躺在沙发上,看着老何走进浴室又带着湿毛巾走出来,然后掀开自己身上的毛毯,小心翼翼地给自己擦身子。他身上精液、汗液、口水、润滑剂各种黏糊糊的液体都有,老何也不嫌脏,甚至还帮他后面也粗略地清洗了一下,还上了药。
上次晕倒好像也是老何上的药?他人挺好的,少年想。之后少年看了看老何的胯下,但老何穿的厚,什么也看不出来。收回视线后少年又觉得自己挺奇怪的,看人家硬不硬做什么?
“见别人晕倒了你也这么照顾吗?”少年问老何。
“怎么能呢,俺不是那种人,怎么能随便碰女人呢。”说完老何立刻觉得这么和少年说好像不太对,挠挠头又说:“俺,俺也不是故意碰你……俺,俺没见别人晕倒过啊……可,可能用后面还是伤身体……你以后还是要注意一点……”
少年没说什么,只是在心里苦笑。怎么注意?主动权从来都不在自己手上啊。老何也不知道说什么了,给少年穿上衣服盖上毯子,自己转身去换地毯。
少年看着老何干活,又想,老何干活挺勤快的,跟着他肯定饿不死的。
跟着他?少年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直到老何干完了活都没能从自己制造的惊吓中缓过神来。而老何没注意到这些,干完了就抱起少年走了,和上次一样,抱上出租车,然后再抱上楼。一路上少年一直依偎在老何的怀里暖和的很,老何把他放在床上盖上被子反倒觉得熟悉的被窝有点冷,有点空虚。
老何尴尬地原地转了个圈后说:“俺先走了……你,你要是半夜难受,或者有啥别的事,给俺打电话吧?俺把电话号码给你?”
少年不说话,只是盯着老何的脸看,看得老何心里发毛,磕磕巴巴地说:“算,算了,俺走了,你好好休息……”
“老何。”少年叫住了要走的人,“你之前说想要娶我,现在还想娶吗?”
老何愣一下,然后又疯狂点头:“娶!你嫁俺就娶!”
家里的灯是暗黄色的,打在老何的脸上扯出长长的阴影,让老何本就不算英俊的脸更加难看了些,‘我嫁’两个字到了少年嘴边又顿住了。可老何正一脸兴奋地等着自己的消息,少年停顿一会儿后不得不继续说:“我,我就是问问……男人和男人又不能结婚。”
老何没看出少年的退缩,回应道:“俺们农村好多不领证的夫妻呢,村里办个婚礼告诉乡里乡亲一声,那就是夫妻了,有没有证不都是一样的。当然,不能让他们知道你是男的,你这打扮,只要咱两个不说,不会让人看出来的。”
“你还打算和我办婚礼?”少年的心尖微微颤了一下。
“办啊,当然办,俺娶了这么好的老婆当然要给村里人看看。”老何傻傻地笑。
一丝兴奋在少年脸上闪过又迅速地褪下,少年轻声说:“我不能生孩子的。”
“不能生就收养一个嘛,”老何顺畅地回答,“俺们附近有个村子特别穷,总往外送孩子,俺不信传香火的那套,养个孩子将来能养老就行了,不是亲生的也没事。”
“你说的轻松……将来后悔了呢?”
“不后悔,俺想好久啦,村里有几户收养孩子的,孩子也都挺孝顺的。更稳妥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