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几点啊?”折磨后的阵痛和眩晕让小元痛苦地闭上眼睛,“要到晚上十二点吗?”

老孙吸了一大口烟,又喝了一大口酒,思考了一会儿说:“我定了一个生日蛋糕,说是下午送来,陪我吃了蛋糕你就可以走了。蛋糕最晚5点送来。”

“嗯……”小元轻哼了一声,睁开眼睛,又看向窗外,正好有朵白白的云飘过来,就好像生日蛋糕上的奶油一样。

老孙很快又喝得醉醺醺的,但依旧‘留了一根神经’,没忘记带小元去浴室清洗,没忘记再喂他一瓶八宝粥,也没忘记给他吃退烧药和消炎药。

很快到了中午,可老孙却乏了,他拉上窗帘抱着小元睡觉,大脑空空,睡得很沉。

小元的大脑也是空的,睡得不沉却因为病痛而无比渴望睡眠。

而天黑时,小元又被叫醒了,老孙带着又兴奋又猥琐的笑容对他说:“走,吃饭去。”

小元早已习惯了顺从,四肢着地爬向客厅,像条温顺的老狗。

然后,他看到了餐桌的桌脚旁摆着一盘黄绿色的排泄物。

该来的还是来了小元没有反抗,没有惊讶,只是在心里感叹了一句,该来的还是来了。

他一点点地靠近那坨东西,闻到了它的恶臭,感受到了它恶心的热气,他感觉到胃里一阵翻腾,他的身体告诉他的大脑自己不可能吃下这恶臭恶心的排泄物,可他的大脑又告诉他的身体,哪怕自己不主动去吃,那个变态还会强迫他,打他,把他的头按进这肮脏的东西里。

他闭上了眼,不去看那糜烂的物体,他屏住了呼吸,不去嗅那作呕的味道,他伸出舌头,一点一点地低下头颅。

“呜呕”舌头碰触那布满恐怖旋涡的半固体的一瞬间,小元的胃疯狂地抽搐,一阵汹涌的泛着酸味的液体翻滚而出,他的呕吐物覆盖住老孙的排泄物,他不顾一切地向后退,努力地躲开那一盘东西。

“哈哈哈哈哈……”屋子里布满了令人作呕的气味老孙却不管不顾地笑了起来,越笑越放肆,越笑越大声。

小元不可控制地流着眼泪,继续向后退,直到脖子上的锁链不再允许他后退了他才无力地倒在地上,张着嘴失声痛哭。

两人一个哭一个笑,不知道过了多久,老孙终于笑累了,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工具清理了那一摊混乱的污浊,然后走到窗边打开窗子,一边吹着清新的春风一边看着瘫在地上的小元笑。虽然小元没有咽下他的粪便,但他很高兴,很满意,所谓的吃屎也不过是个仪式,小元没有反抗直接去舔了,老孙就知足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老孙觉得冷了,关上窗拿了两罐啤酒,走到小元面前递给小元一瓶:“来,陪我喝点酒吧。”

小元接过啤酒却没有喝,而是漱了口,而且把那被晃荡出白色泡沫的酒就那样吐在了地板上。

“哈哈哈哈……”老孙还是笑,“还知道漱口,应该也没有留下太大的心理阴影吧?”

小元皱着眉盯着老孙看,他恨他,又怕他,眼神像是要把眼前的人撕碎,身体却不敢动一丝一毫。

老孙还是笑,还把装啤酒的纸壳箱拖到了桌边:“还剩下十一罐,我六罐,你五罐,咱们把它都喝光了,不要浪费。”

小元咬紧了牙,可又听话地拿起酒疯狂地向自己的胃里灌。他知道自己的矛盾,他在不甘和堕落中来回摇摆,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他宁可把自己灌醉。

“喝慢点,这夜还这么长呢。”老孙看着小元,眼神里竟然有点‘宠溺’的意思,“趁着你没醉,我要先提醒哦,自由了以后也不要报警。”

小元暂停了动作抬头看老孙,他不明白老孙的用意。

“我是为了你好,”老孙拿来手机给小元转账,“警察知道了,咱们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