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郁,你最近状态不太对。”班主任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刀,“以你的水平,不该考出这种成绩。”

办公室里空调开得很足,他却觉得浑身发冷。他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校服裤缝,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班主任叹了口气,最后只说了一句:“别辜负了你的天赋。”

那句话像一根刺,狠狠扎进他心里。

窗外,父母的争吵声渐渐停了,取而代之的是长久的沉默。程怀郁缓缓闭上眼睛,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钝痛。

门把手转动的声音让他猛地睁开眼。程与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杯热牛奶,热气在杯口氤氲成白色的雾。“哥哥,你还好吗?”程与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程怀郁没有回答,只是机械地接过牛奶,温热的触感透过杯壁传来,却驱散不了他心底的寒意。他注意到程与的指甲修剪得很整齐,指关节处还有一道新鲜的划痕。

程与走近一步,身上带着淡淡的沐浴露香气。他伸手抚上哥哥的脸颊:“哥哥的手好冰。”他的指尖温暖干燥,轻轻摩挲着哥哥的皮肤,“要不要去我房间?我给你暖暖。”

程怀郁抬起眼,对上弟弟那双明亮的眼睛。那双眼睛里堆满了担忧和某种更深的东西,像是黑暗中燃烧的火焰。他忽然觉得疲惫至极,连拒绝的力气都没有了。

“...好。”他轻声说,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

程与的眼睛亮了起来,像是得到了某种珍贵的许可。他牵起哥哥的手,感受到掌心传来的冰凉触感,不由得握得更紧了些。走廊的灯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织在一起。

程与的房间很整洁,床头还放着他们小时候的合影。程与让程怀郁坐在床边,自己则跪在他面前,捧起他的手轻轻呵气:“哥哥最近太累了。”他的语气温柔得不像话,指尖缓缓揉搓着哥哥冰凉的指节,“要不要睡一会?”

程怀郁摇摇头,目光落在程与的发顶上。弟弟的头发柔软蓬松,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棕色,像某种小动物的绒毛。他忽然想起小时候,程与总喜欢这样趴在他膝盖上让他摸头。

鬼使神差地,他伸出手,轻轻揉了揉程与的脑袋。

程与愣住了,抬起头时眼里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又化作狂喜。他像只得到主人抚摸的小狗,蹭了蹭哥哥的手心:“哥哥?”

程怀郁没有回答,只是俯下身,吻住了弟弟的唇。

这个吻来得突然,程与的瞳孔骤然放大,身体僵了一瞬,但很快反应过来,反客为主地加深了这个吻。他的手扣住程怀郁的后脑,舌尖撬开齿关,贪婪地索取着哥哥口腔里的每一寸气息。程怀郁尝到了牛奶的甜味,还有程与特有的凛冽的气息。

程怀郁没有抗拒,甚至主动环住了弟弟的脖子。他的动作生涩却坚定,像是某种无声的投降。

程与的呼吸变得粗重,他一把将哥哥推倒在床上,床单因为突然的重量发出细微的摩擦声。他双手撑在哥哥耳侧,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哥哥今天...好乖。”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眼底翻涌着浓重的欲望。

程怀郁望着他的脸,突然翻身将他压在身下。

程与惊讶地睁大眼睛,还没来得及反应,程怀郁已经跨坐在他腰上,低头吻住了他。

这是程怀郁第一次主动。

程与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双手下意识地扶住哥哥的腰,指尖微微发抖。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哥哥,主动的、热情的,甚至带着某种决绝。他能感受到哥哥的膝盖抵在床垫上微微发颤,却依然固执地保持着这个姿势。

程怀郁的手指解开程与的衣扣,动作有些笨拙,但足够坚定。他的唇从程与的嘴角滑到颈侧,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