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但最终收回手。“好。”他关掉花洒，用浴巾裹住程怀郁。

早餐桌上，母亲忙着往两人碗里夹煎蛋。“小郁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昨晚学习太晚了？”

程怀郁握着筷子的手一僵。“哥哥帮我补习物理到凌晨呢。”程与自然地接过话头，“对吧，哥哥？”

“嗯。”程怀郁机械地应着，食不知味地咽下煎蛋。

出门前，程与突然拽住他的书包带子。“忘了这个。”他动作自然地给程怀郁整理好衣领，指尖状似无意地划过喉结。程怀郁绷紧身体，听见他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放学要等我哦哥哥，别想着偷跑。”

程怀郁站在走廊的拐角处，手中抱着几本厚重的参考书，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一道柔和的轮廓。他刚结束与老师的谈话，正打算回教室，却被一个陌生的女生拦住了去路。

女生低着头，精心打理过的刘海垂在眼前，脸颊泛着樱花般的粉红。她手指紧紧攥着衣角，将熨烫平整的校服抓出了几道褶皱。“程同学...我、我有话想对你说。”她的声音细若蚊蝇，还带着轻微的颤抖。

程怀郁微微一怔，下意识看了眼腕表，距离下节课还有七分钟。他礼貌地点头：“有什么事吗？”余光瞥见女生藏在身后的粉色信封，心里已经明白了七八分。

女生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足了勇气。她抬起头时，程怀郁注意到她涂了淡淡的唇彩，在阳光下泛着蜜桃般的光泽。“我喜欢你！从高一第一次在开学典礼上见到你演讲开始，就一直...一直喜欢你！”她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几个路过的学生停下脚步，窃窃私语中夹杂着几声起哄声。

程怀郁感到耳根发烫，正想开口婉拒，突然感到脊背一凉。他下意识转头，视线越过女生的肩膀，看到了站在楼梯转角的程与。程与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塑料瓶在他指间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咔”声。他脸上的笑容凝固在嘴角，眼神却冷得吓人，像是盯上猎物的野兽。程怀郁的心猛地一沉，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书角在掌心留下几道红痕。

“抱歉，”他迅速对女生说道，声音比平时低沉了几分，“我现在要准备物理竞赛，没有考虑这些的打算。”他刻意避开“喜欢”这个字眼，“谢谢你的好意。”

女生眼中的光芒黯淡下来，但她还是勉强笑了笑：“没、没关系...打扰你了。”说完，她匆匆转身离开，背影显得有些落寞。

程怀郁松了一口气，刚想走向程与，却发现程与已经转身消失在走廊尽头。他快步追上去，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推开教室门时，程与正坐在座位上，低头摆弄作业本，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微笑，仿佛刚才的阴鸷从未存在过。程怀郁走到他身边，压低声音道：“小与，刚才...”

“哥哥真受欢迎呢。”程与打断他，抬起头，眼睛弯成月牙，语气甜得发腻。

程怀郁抿了抿唇，没有接话。程与的笑容渐渐冷了下来，他一把抓住哥哥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哥哥是不是很开心？被人喜欢的感觉...很好吧？”

“小与...你弄疼我了。”程怀郁试图抽回手，却被拽得更紧。程与猛地站起身，拖着他往教室外走，周围的同学投来疑惑的目光，但没人上前询问，他们只以为是兄弟之间的打闹而已。

“程与！你要干什么？”程怀郁压低声音呵斥，却挣不开弟弟的钳制。程与将他拽进空无一人的器材室，反手锁上门，将他狠狠按在墙上。

“哥哥...”程与的声音突然带上哭腔，眼眶泛红，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你是不是喜欢她？你是不是想离开我？”

程怀郁愣住了。程与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砸在他的手背上，滚烫得吓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