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钱!我要你活着!”傅西洲吼着,眼泪却不受控制地砸在许唯冰冷的脸颊上“撑住,我们回家,我带你回家!”

听到“回家”两个字,许唯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一直强撑着的意志力瞬间瓦解。

他头一歪,彻底昏死过去,彻底陷入黑暗前,只感觉到抱着他的手臂收得更紧,以及那滴落在他脸上的滚烫液体。

......

私人飞机的医疗舱内,设备发出规律的滴答声,随队医生正在紧急处理许唯的伤口,脸色异常凝重。

子弹造成的贯穿伤、肋骨骨折、严重的失血、还有致命的失温……情况非常危险。

傅西洲一直跪在医疗床旁边,紧紧握着许唯没有受伤的那只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苍白如纸的脸,他的手上、衣服上还沾着许唯的血。

“你骗我……”傅西洲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带着浓重的鼻音,一遍遍地重复“说好不危险的……说好三天就回来的……你个混蛋……”

许唯在昏迷中似乎听到了他的声音,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手指极其轻微地蜷缩了一下,碰到了傅西洲的脸颊。

傅西洲立刻抓住他这点微弱的回应,把脸贴在他的手心里:“我在!老婆,我在!”

“你听见了对不对?别睡!我们说好去看企鹅的!你答应我的!”

许唯的嘴唇无声地动了动,似乎在说:“企……鹅……”

“对!等你好了我们就去!去南极看!你想看多久看多久!”傅西洲语无伦次地承诺着,眼泪再次涌出“所以你要好起来!快点好起来!”

后来,老周告诉苏醒后的许唯,傅西洲根本不是在他走后才出发的。

他压根就没信许唯说的简单交易。

在许唯离开后不到一小时,傅西洲就联系了老周,逼问出了实情和地点,然后立刻动用了自己能动用的所有资源,带着一队精锐人马,包了最快的飞机追到了莫斯科。

只是他们抵达时,许唯的队伍已经出发去了交易地点。

由于暴风雪和当地复杂的地形,傅西洲他们中途走错了路,耽误了时间,等他们赶到教堂附近时,只听到了激烈的枪声。

傅西洲当时就疯了,不顾一切地带人冲了过去,正好撞见红胡子的人把许唯拖向冰湖,他带着人直接杀了进去,硬生生从枪林弹雨和俄国佬的包围中撕开一条血路,发了疯似的寻找许唯的踪迹。

当他看到雪地上那道几乎被掩盖的血痕时,心脏都差点停止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