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炒饭很好吃。”他补充道。
刚恢复的脑袋运转很慢,反覆当机开机了几次,严春雨才发现魏泰明正在喂自己吃饭。吞了两口之后,他缩了缩脖子,赶忙摇头。
“吃不下了?”
严春雨心虚,又点了点头。
魏泰明用塑胶汤匙把剩下的米粒刮了刮,三两下解决午餐。
在魏泰明手脚俐落地整理垃圾时,严春雨喉咙乾涩,于是用嘶哑的声音说:“你剪头髮了……”
魏泰明从一头长髮变成清爽的短髮,慵懒的美感变得锐利,乍看像是还在上大学的少年,让严春雨看得目眩神迷。
“嗯。”魏泰明面无表情。“汤高宇留起长髮,我就剪短了,不然很容易被认出来。”
“……”
便当盒被收拾整齐,丢进旁边的垃圾桶。
“渴吗?”
严春雨不想逞强,小声地说:“有一点。”
魏泰明似乎很有照顾病人的经验。他打开旁边的保温瓶和矿泉水,再把冷热水倒进马克杯,最后塞了一根吸管到他嘴裡,全部动作一气呵成。
“……谢谢。”
魏泰明只是看了他一眼。
“那个……”
魏泰明凑过来,冷不防捏著他的耳朵拽了拽,不怎么痛,只是他皮肤薄,耳根子一下子就红了。
“你还真厉害。”魏泰明的口气听起来没有丝毫情绪:没有开心、讽刺,又或者是忧心,只是轻描淡写地说:“竟然让自己一氧化碳中毒。”
“……抱歉。”
魏泰明的手鬆开,但却没有收回,转而用手背碰了碰他的脸,状似漫不经心。
“那台暖炉已经很旧了,我把它放进纸箱还封了两层,为什么还要打开?”
“呃……”
“冷吗?”
“现、现在吗?”严春雨摸了摸手臂,感受了一下。“现在还好。”
魏泰明低头挪了挪,方才还在死角、所以严春雨完全没发现的全新电热扇,离病床近了点。
“这样呢?”
“……很暖。”
病房陷入短暂的寂静,严春雨感叹隔壁的阿妈太早搬走了。希望阿妈身体健康,再也不要进医院。
“严春雨。”魏泰明用平静的口问说:“明明,我不是来拯救你的。”
“……”
魏泰明皱眉,迟疑道:“我原本……”
话来不及说完,唐柏萱就在这个时间恰好回来。看见魏泰明的时候,她的脸色变得微妙。虽然因为对方是公司董事之一,所以她还不致于给对方臭脸,但简单地交代住院以及出院的事宜时,她选择全程无视旁边抱胸的男人。
听完唐柏宣的报告后,严春雨吃力地颔首。“谢谢你,柏萱。对了,住院费用……”
“住院费当然是要房东先生的‘男友’负责。”唐柏萱目不斜视,关键字咬得很重,话是对严春雨说的,但显然也是说给旁边若无其事的魏泰明听。
严春雨一窘,正想要解释,一位相较方才护理师年长的脸探进来,干练地问:“严先生的家属吗?”
严春雨还没想好要怎么回应,魏泰明已经起身,跟著护理师到外面核对基本资料,以及出院后的护理事宜。
面对不知所措而满脸通红的严春雨,唐柏萱恨铁不成钢,给他一个“你看看你”的眼神。
过了不久,卢靖婷也来了,见到他醒了,年长的她抱著严春雨又哭了好一会。
“对不起啊,春雨。”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毫无美感可言。“我不该打那通电话给你的!”
“不、不是靖婷姊的错,而且这只是意……”
卢靖婷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