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因为这个,昨晚才在外面等我回家。”他顿了顿,“才无怨无悔地被我睡吗?”
念筝瞪大了双眼,“我不是!”他没想到罗羽钦会这么想,连忙解释:“等你是自愿的!和你上……和你……也是心甘情愿的!”
罗羽钦点点头,“当然是心甘情愿的。”他自嘲地笑了笑,“为了孩子上学的事情,心甘情愿地出卖自己的肉体,真伟大。”
他站起来,拿过念筝手上的碗,一声不吭地走到水池前洗碗。念筝连忙擦好桌子,站在一边,想着怎么样和他解释。
但罗羽钦径直越过了他上楼,关上了自己卧室的房门。
窗帘没有拉开,房间中昏暗沉闷。床上还有念筝躺过的痕迹,他坐下来,心想原来甜蜜的温存和爱意都是笑话。念筝在自己身下承受的时候心里在琢磨怎么向他开口。只有他深陷其中。
罗逸轩有最爱的孩子,念筝也有最爱的孩子。他们为了孩子可以去伤害任何人,这种感情让他羡慕,很迟钝地意识到自己原来一直都是那个被伤害的人。
可还是很羡慕。他们的孩子都有人爱。
罗羽钦躺下去,拿手臂遮住眼睛,“还以为我也有人爱了。”
在满月酒上他并没有很伤心,大方地把自己的父亲全部让给了那个刚出生的小孩,希望他可以拥有比自己快乐许多倍幸福许多倍的童年和人生。
看到念筝坐在外面台阶上等他的时候,他又很宽容地一笔勾销了这些年的苦难,过去已经不重要,他拥有了最好最想要的东西。
但到头来,他还是什么都没有。
从这天起,罗羽钦把念筝当作空气。不说话,不对视,拒绝交流,很少回家。
念筝回归了刚来时的拘谨,每一顿饭都会给罗羽钦留,但总是等到变凉了,放进冰箱里下一顿自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