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枢白给自己倒了一碗酒,正想冲冲嘴里的酸意,可他瞧着这碗酒,他一脸沉痛地闭了闭眼睛,回忆起刚刚喝下的那玩意,强烈的心理阴影涌上头来,生平第一次,他酒不想喝了,他得吃点菜缓缓。
他绑着纱布的手指艰难地将筷子夹向面前的一道炒兔肉,还没夹起来就被萧玉和用另一双筷子按住,“怎么?酒不准喝,菜也不准吃?”
萧玉和把兔肉端到段枢白夹不到的地方,闷闷道:“其他的都能吃,就这个不准你吃。”
这道菜是董月云做的,先前不知道还不觉得有什么,他现在就是不想段枢白碰一下。
今晚是什么怪脾气,自己又哪里惹到他了,段枢白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可他对着萧玉和,却怎么也动不了怒气,无奈地吃了一块手撕烤鹿肉,“那我吃鹿肉行不行?这条鹿是我亲手打的,也是我自己烤的,你要不要也尝尝,好不好吃。”
段枢白喂他吃了一块鹿肉,萧玉和水眸点点,咽下鹿肉,笑得双眼和月牙一样,“好吃。”
段枢白瞥见他的笑容,不觉自己也笑了。
篝火聚会结束后,新阳城正式进入了丰收的时节,一日比一日忙活,漫山遍野金黄色的稻谷成熟了,一群人带着草帽在稻田里割稻子,所有的青壮年有组织的轮换,割了半天稻谷,就轮换去赶牛车马车,当初的路修的好,不管是牛,是马,还是驴子,都拉着一车车的稻谷下山,脱了谷子,平铺在广场上暴晒。
“有多少粮食,有多少粮食??”
“一千斤!一千斤!”
“哇,这么多!”
那边在兴奋地称谷子,段枢白老神在在地四处打转,到处帮忙,逮着机会就将系统仓库里送的稻谷种子掺和进去,幸好他能凭空将仓库里的东西放去面前指定的位置,往稻谷堆里掺东西,可不是容易多了么。
段枢白让人先在那四百亩良田产出的稻谷中选出良种,而其他六百亩的粮食,晒干直接放入仓库,不留种,选出来的良种保存到单独的仓库中去,育苗之后今年再种一季。
差不多一千亩水稻田,一共收获了六十二万斤粮食,平均每亩地产六百多斤,假如一个人每天吃一斤粮食,一年就是三百六十五斤粮食,六十二万斤粮食大约能养活一千七百多人,当然,要是能忍饥挨饿的话,能养活更多的人。
丰收的快乐不仅存在在新阳城,今年风调雨顺,阳城附近的其他村里也种下了无数的田地,阳州这几年死去的人多,田野荒芜不少,为了劝课农桑,当初段枢白派人各个村子送了种子,有些人不耐烦种,而勤实地人家则或多或少地多种许多,每个村里种的田地,要比往常多个二三成,碰上这种大好年成,今年全都丰收了,大家赶着晴朗的天气,一个个地抢收稻谷,在烈日下暴晒谷子,再将粮食收入仓库。
焦家村的人也全村丰收。
“真是上好的年份,早知道当初多种一些。”
“年初下了冰雹,我还以为今年又是颗粒无收,没想到老天爷居然这般怜悯我们。”
“我这一亩地有四百多斤!”
焦成军带着几个儿子将稻谷全都收回家里,除了种谷子,他还是村里唯一种了番薯和土豆的人,那些丰收的村民撺掇他去收番薯。焦葛求,也就是当初劝阻他不要种这类来历不明种子的人,他看好戏地笑道::“我看你家那地里的番薯也都熟了吧,满田里的绿藤,也不知道下面埋了多少果实,赶紧儿挖出来看看。”
焦成军老神在在地捋着胡须,看着自家憨憨的傻儿子,说道:“明儿早上再去挖。”
“今年稻谷丰收,你说你当初多种几亩地稻谷伺候着不是更好,种什么其他玩意?”
“每天伺候浇水的,多浪费心力。”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