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地落在榻上，像是给夜里的秘密蒙上一层浅金色的掩饰。

我先醒了。

澜知还背对着我，呼吸很轻，却不均匀显然，他并没有睡得踏实。

昨晚的一切像潮水一样在我脑海里反复冲刷，让我甚至有些怀疑那只是我的一场梦。

可我伸手，指尖轻轻碰到他的后颈时，那残留的温热让我确信不，这是真的。

他动了动，似乎察觉到了我的视线，肩膀微微收紧，像是要把自己藏进被子里。

阳光照在他颈侧的那抹红痕上，让我忍不住想起他昨晚急促的呼吸和那一瞬的松懈。

我忍住了伸手的冲动，只是安静地看着。

澜知缓缓转过身，眼神避开我，看向窗外的光。

他眸子里有种我读不懂的情绪像是在掩饰，又像是在躲避，

甚至还带着一丝……防备。

“早。”我试探着开口。

他顿了顿，低声回了一句：“嗯。”

只是一个字，却比任何沉默都更疏远。

他的手悄无声息地收回到自己怀里，像是要切断我们之间的触感。

我心底泛起一丝苦涩，但又忍不住暗暗窃喜因为无论他怎么装作平静，我都知道，他和我一样，忘不了昨晚那一刻。

我没有急着起身，反而顺势靠过去，让额头轻轻抵住他的肩。

“你昨晚睡得好吗？”我故意压低声音，带着几分似有若无的调笑。

澜知皱了皱眉，往旁边挪了一点，却又没真离开。

“别闹。”他语气冷淡，但我看见，他的耳尖又开始泛红。

我笑了，伸手去扯他的被子，露出他半截锁骨。

阳光打在上面，细腻的皮肤泛着暖意，我低声道：“昨晚你可没说‘别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