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慈的指尖一颤，链条哗啦轻响。

神明立刻配合地跪坐在床边，仰着头，面具上映出冯慈微微睁大的眼睛。

触手们自发地卷成尾巴的形状，在身后欢快地摇晃，连衣袍上的金线都重组成了项圈的花纹。

还是冯慈在某个深夜随手画过的草图样式。

“要栓在哪里？”神明用鼻尖蹭他的膝盖，链条发出细碎的声响，“书房？电脑旁？还是……”

突然变出个狗窝（印着《作者专属》LOGO），眼巴巴地等着。

冯慈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指尖轻轻敲了敲神明脖子上的链条：“差一条看门狗，拴在门口看门吧。”

神明一听，立刻扑到他腿边，触手紧紧缠住他的小腿，面具上的星云纹路疯狂闪烁出可怜兮兮的光效：“不要啊！”

祂的声音闷闷的，像是真的委屈坏了，“我要看着冯慈，我要做护卫犬！”

说完，祂还真像模像样地变出一副威风凛凛的护甲，金线在衣袍上重组出“冯慈专属护卫”几个大字。

连触手都武装成了警戒状态，一根举着盾牌，一根握着长矛，还有一根卷着冯慈的小说设定集，随时准备查阅“护卫犬的职责”。

冯慈挑眉：“护卫犬？”

话音未落，窗外真的传来一声猫叫。

神明瞬间炸毛，触手们齐刷刷指向窗台，如临大敌。

冯慈：“……”

神明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绞紧冯慈的领带虽然这领带本就是祂方才亲手变出来的。

暗纹布料在祂指间摩挲出细微的响动，将冯慈拉近至呼吸相闻的距离。

“想做其他的也可以哦～”金属面具突然雾化，露出底下不断变幻的星云漩涡。

那些曾被冯慈描写为“承载着字宙欲念”的星光，此刻正凝聚成近乎具象化的暖昧形状。

如果存在眼睛，那一定是能将所有文字描写都焚烧殆尽的炽热。

冯慈的膝窝抵在床沿，被祂用触手卷着的钢笔在锁骨写下最新设定：【领带的多功能用法】。

墨水渗入皮肤的刹那，整间卧室突然坍缩成他文档里那个被编辑打回的香艳场景，连床头灯都变成了暗红色。

“比如……”祂的嗓音压得极低，触手不知何时已经缠上了冯慈的腰，若有若无地摩挲着，像是在试探他的反应。

冯慈眯起眼，手指抵住神明冰凉的金属面具：“比如？”

神明突然挺直腰板，触手们哗啦啦抖开一本《犬类驯养手册》，封面上还印着冯慈三年前随手画的“神明犬化”草稿。

祂用爪子（刚刚变的）翻开第一页，金属嗓音突然切换成宠物教练的腔调：

“比如教小狗！”

冯慈还没反应过来，神明已经叼着空白文档端坐好，尾巴（新长的）在地板上扫出【求调教】的字样。

当冯慈下意识伸手时，祂突然翻出他加密文件夹里的《饲养神明注意事项》，用鼻尖顶开第13页：

【当神明主动臣服时，请务必…】

后半句被咖啡渍晕染得模糊不清，但配图明显是少儿不宜的姿势。

“汪！”神明突然扑倒冯慈，项圈上的字变成【教学实践模式】，而卧室门被触手们悄悄反锁的声音格外清脆。

神明跪坐在冯慈腿边，面具上的星云纹路忽明忽暗，像电量不足的指示灯。

祂突然用冰凉的金属面颊蹭过冯慈的膝盖，衣袍金线全部软化成绒毛质感：“主人，我难受……”

尾音拖得长长的，触手在地上扭出病恹恹的波浪线。

“快教一教我～”神明忽然把面具裂开一道缝，露出里面闪烁的文档残页，全是冯慈未完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