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惊醒梦中人,司挽才想起帮陈扶砚是小,大的是会让有心人猜忌是不是和陈家裴家勾结。

“回府吧。”三皇子护送司挽上马车,瞥了一眼姜宁姝离去的马车。

裴家养女,受尽苦楚,极好的一道突破口。

姜宁姝回到裴府,刚下马车,只听一声马儿啼叫,裴祁翻身下了马。

姜宁姝想迟一步下马车,可已经迟了,只能硬着头皮上前行礼。

“兄长!”

裴祁面无表情,转身进府。

姜宁姝咬了咬唇,硬着头皮跟在身后进府。

她步伐迈得极小,想与裴祁拉开一段距离,可不知道怎么回事,无论她走得有多慢,总是能和裴祁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甚至越来越近。

绕过前堂,迈上甬道,她和裴祁脚步并齐了。

覆在身前的手紧张到攥紧,生怕男人会做出什么举动来。

裴祁与之并排而行,眼帘微垂,斜看身侧女人。

近两日发生的事,她就没想解释?

摄人视线至头顶传来,姜宁姝寒毛直竖,凑巧旁侧有一道小径石板路,也可通往竹苑,她想都没想,陡然掉步而去。

陈扶砚不会出事,她也不想求裴祁。

只想在大婚前与他保持距离。

姜宁姝逃避之态刺激到了裴祁,结实臂膀将其扣住,不让她逃开。

姜宁姝心沉了半截,转头看握在手臂上的大掌。

“有事?”她故作镇定抬头,眉眼疏离。

裴祁脑子里的弦将将崩断,气得接连冷笑。

“谁允许你摘下玉镯的?”他脚步逼近,震慑压迫。

姜宁姝不自觉后退两步,又被男人拽在身前。

她眼睛接连闪烁,吞咽一口,抬手试图将他攥紧的五指,从自己胳膊上移下去。

“男女授受不亲,还请自重。”她咬牙与之抗衡。

裴祁眼底揶揄,“授受不亲!”他露骨眼神上下打量过姜宁姝,“现在说这话未免晚了些。”

姜宁姝抬头望着他,眼眶蓄上涟涟泪花。

裴祁不为所动,将她逼到柱子前,“你该知道我对你有多宽容。”他在失控的边缘,强迫自己冷静的语气。

姜宁姝呼吸凝住,忍耐着内心的那股恐惧。

“求你放过!”

裴祁接连冷笑,“不可能!”他平静地撂下这三字,转身离去。

姜宁姝身子顺着柱子缓缓落下,绝望涌上心头。

在一旁望风的随风和玉竹跑过来,随风作揖叩首,“姜小姐何必激怒将军,属下看得出,将军是很喜欢小姐的。”

他皱眉说完,追随裴祁而去。

姜宁姝听这话,止不住讥笑了几声。

裴祁确实喜欢她,可没想过迎娶她。

他的喜欢会害死她!

玉竹倾身搀扶着姜宁姝,满眼都是心疼,“小姐!”

大爷若是真爱小姐,不该这般不清不楚与小姐在一起。

他不愿娶,小姐自寻出路,他也不愿。

过了好久,久到周围没有一点声音,姜宁姝绝望沙哑之音空灵飘出。

“玉竹,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她做了那么多,可都没能摆脱裴祁。

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玉竹哀叹,“夜里凉,回屋吧。”

躺在朱窗下的软榻上,姜宁姝望着高空的那轮半月,一夜未得眠。

或许跟上辈子一样,只有死,才能摆脱裴祁的束缚。

可她不甘心!

翌日,姜宁姝起了个大早,直接去了大理寺。

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