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顿住了脚步,不再往前踏一步。

皇上最是见不得皇子和大臣走得近,更别提什么结党营私了,想来皇上这会气头上,她确实不能去触霉头。

“母后,无论哪位皇子登基,母后都是太后。”朝阳公主继续蛊惑。

皇后缓缓坐下身,说得没错,无论谁登基,只要她没有什么大错,都将是未来的太后。

朝阳公主安抚了几句,走出寝宫,和门口的姜宁姝对视一眼。

“公主殿下!”

“郡主!”

两人眼神对视,无形中说了很多话。

“皇后这会怕是无暇顾及郡主。”公主说道。

“那本郡主改日再来。”

姜宁姝转身,和朝阳公主并排离去。

“还以为你会想出一个多么高深的手段,殊不知这么简单。”公主说着,但话语间没有任何嘲笑。

“皇上身居高位,什么手段没见过,想的越多,破绽越多,简单直白的最好。”姜宁姝笑着,平静话语。

皇上最怕皇子结党营私觊觎皇位,只要有一点点的苗头,他宁愿错杀一千,也不肯放过一个。

尤其是三皇子早前一直是闲散皇子的名头,对朝中这些事不感兴趣,突然被查出和大臣们私下见面,给人的冲击力可想而知。

“这样,我就不用和亲了?”

这才是朝阳公主最关心的事,她不想和亲,不想嫁去邻国。

“还不够。”姜宁姝意味深长的语气。

朝阳公主看她,“还要做什么?”

“后面的事不用公主出面了,公主只管等着好消息就是了。”姜宁姝平静说完,转身离去。

“你为什么要帮我?”朝阳突然询问。

“也许,是看你命苦吧。”姜宁姝说话时脚步未停,声音落下的同时,她的身影也消失不见。

她也不知道具体原因,也许是因为那一瓶药膏,也许是因为在她低谷时,她伸出了援助之手,更也许是因为看她身为嫡出公主,却要和亲,觉得当真命苦吧。

刚走出皇宫,便见司挽跪在皇宫门口。

看样子应该是想进宫求情,但是被侍卫阻拦下来了吧。

三皇子还未彻底被削去实力,姜宁姝可不敢在这个时候就落井下石。

“司姐姐何苦跪在这里,快起来。”姜宁姝双手搀扶司挽。

司挽不肯起身,却拽住姜宁姝的胳膊,让她倾下身与自己平视。

“你可曾见到皇后了,怎么说?”司挽话语间没有任何求助人的谦卑感,全是颐指气使的追问。

或许在她心里,姜宁姝和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应该无条件对他们付出。

姜宁姝面上什么都不显露,“皇后娘娘这会正烦,并未见到她的人。”

“那你为何不守在殿门口,强烈要求见她。”司挽嘶吼着质问。

自此三皇子出事后,以前求着司家的人,现在都恨不得躲得远远的,生怕他们求上门。

短短一天时间,司挽看遍了人心冷暖。

姜宁姝看着司挽,似乎才反应过来这或许才是她的真面目吧,以前的温婉都是她装模作样的。

见姜宁姝沉默,司挽以为姜宁姝有些不开心了,但她此刻顾不得那么多,抓着姜宁姝的胳膊让她弯腰屈膝看着自己,丝毫不顾及她是怀有身孕的人。

“你别忘了,你走到现在这一步,是得谁的帮扶。你的身份没了三皇子的撑腰,掩饰不了多久,我现在这么着急让你去求皇后,也是为你好。”司挽话里话外都是对姜宁姝恐吓和威胁。

她现在进不了皇宫,见不了皇后,但是姜宁姝可以。

她的身份是邻国郡主,是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