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仪是三皇子的人,或者说她手中有什么东西很吸引三皇子,这才让三皇子坚定不移选择迎娶她。
而且是只迎娶她一人,侍妾侧妃都没有。
春儿很快去而复返,“郡主猜的没错。”
姜宁姝垂着眸思考,沈仪身为闺阁小姐,怎会知道三皇子想知道事,她身上一定有什么秘密。
“郡主,容大少爷又吵着要见你。”傍晚时分,外面跑来一名宫女,跪在地上禀告。
“还未让他住口吗?”姜宁姝明显的不耐烦。
这个容富以前做尽了坏事,手上不知沾染了多少条人命,却因为是太傅1对嫡子,一直未曾锒铛入狱。
如今她也算帮那些人报了仇。
“容太傅刚去,容大少爷要是出事,保不齐外人议论。”宫女答。
“在牢房,有谁会议论?”姜宁姝皱眉。
“有人的地方,就有议论声。”春儿小声安抚姜宁姝,“郡主去见见吧,也好让他死个明白。”
天牢,姜宁姝低头跟随狱卒走进去。
天牢比普通牢房敞亮多了,窗户外的阳光投射进来,丝毫不觉得阴霾。
姜宁姝目视前方走进去,“这里关押的都是大臣吗?”
“是。”狱卒应答,“最近入狱的容府和裴府都关押在这。”
听见裴府,姜宁姝心里的滋味无法言说。
她以为裴祁会想办法见她一面,可谁知这么多天过去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裴祁聪明,不会想不到这一切都是她教容富的,既然猜出来了,为何不想着质问她一番?
“除了容富,看还有旁人想见我?”姜宁姝主动询问。
“没有。”狱卒老实回答。
姜宁姝那口气凝滞在心间,不上不下。
“这间就是。”狱卒说完叩首离去,留给两人说话的机会。
姜宁姝漫不经心,甚至是不耐烦的眼神看过去,殊不知看到的不是容富,而是裴祁。
男人褪去华服锦衣,身着囚服坐在那里,萧条落寞。
姜宁姝垂在身侧的手蜷缩起来,眼睛直勾勾盯着他,蔓延上一丝不忍心。
裴祁以为又是谁来落井下石,本不想搭理,可慢慢觉得不对劲,睁开眼睛看过去。
见是姜宁姝,他瞳孔震大,下意识背过头去,不想她看见自己如今这狼狈模样。
酸涩感从姜宁姝内心蔓延而出,快要让她窒息。
她从来没想过,再次见到,会是这样的场景。
见男人想要逃离,姜宁姝也不忍心留着让他丢脸,慌忙转身要离去。
狱卒绝不是带错了牢房,这要么是春儿见她近些日子魂不守舍,故意安排,要么就是沈肆故意安排。
这一刻她有些恍然大悟,她就说一个纨绔子弟,沈肆怎会拿他无法。
原来是这样!
见女人脚步动了,裴祁不免着急,唇瓣抿动。
“来了就说两句话吧。”他颤抖着音。
他们这次一别,此生怕再无相见的可能。不说两句话就这样分开,他怎能甘心。
姜宁姝脚步顿住,酸涩瞬间充斥心间,模糊了眼眶。
“嗯。”姜宁姝哽咽出一字。
裴祁站起身,隔着天牢木栏看着她。
“今后你可以过你想要的日子了,不会再有人缠着,你不用怕了。”
姜宁姝哽咽吞咽,苦笑着点了下头。
“你有什么心愿,我可......”
“有。”
姜宁姝问话还未结束,裴祁就截住了话语。
姜宁姝顿住了口,看着他,两人四目相对,在空中交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