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刚落,她就看见裴祁横在马车前。
姜宁姝眼睛瞪大了一瞬,上下闪烁。
“裴将军这是要做什么?”
裴祁怎么跟个鬼一样阴魂不散。
裴祁单手抓着缰绳,勒紧马儿调转马头,来到轩窗面前。
“自然是送郡主回宫。”裴祁恬不知耻的样子。
“不需要。”姜宁姝冷漠拒绝。
“郡主需不需要微臣,是郡主的事,但臣怎么做,郡主可没权利管。”裴祁厚脸皮说完,跟随在马车旁边。
姜宁姝看了他一会,将轩窗帘子放了下来。
“裴将军何时变得这般厚脸皮?”隔着帘子,姜宁姝在揶揄。
裴祁漫不经心的态度,“只要能迎娶郡主,厚脸皮又何妨!”
姜宁姝无言以对,“为何突然这般想迎娶我?”
“早就想了。”几乎是姜宁姝的问话刚出,裴祁紧跟着出声。
姜宁姝身子探到前面去,长指抓住帘子,这一刻真想掀起帘子问问他,她死的时候,他去了哪,为何看着她被人活活逼死,却不曾现身。
想质问他的欲望达到了顶峰,抓着帘子的手紧了又紧,下定决心一下子掀开来。
裴祁凝了一瞬,盯着她看。
姜宁姝也盯着裴祁看,眼睛眨都不眨。
空气在这一刻似乎凝结了,两人眼底只有对方,再什么都没有。
“怎么了?”裴祁狐疑询问。
姜宁姝唇瓣抿了抿,想说的话哽在喉咙里,上下不得。
“你……”
“嗯?”裴祁歪头。
姜宁姝能从裴祁身上感受到爱意,可他做的事又很是决绝,让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将容富放回去,所为何意?”最终姜宁姝不敢问出口,怕得到让自己彻底寒心的结果。
裴祁看着她的眼睛,知道她想问的并不是这件事。
“你知道答案。”裴祁说道。
隔墙有耳,这还是在大街上,裴祁自然不能多说什么。
“利用他做的事,不是更能成功吗?”姜宁姝不理解。
就容富做的那么多事,一旦公之于众,太傅大人都得忙着自保。
到时随便找点事,太傅府都无暇顾及。
裴祁为何还要多此一举将容富放回去。
裴祁转头目视前方,“郡主也知道他做的那些事一旦败漏,容太傅根本保不住他,有极大可能会舍弃了他。人在穷途末路时,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姜宁姝瞳孔扩大,裴祁想让太傅府自相残杀?
他想利用人的猜忌心理,让容富将整个太傅府搞垮。
“你……”
“我也不能太出风头,不是吗?”裴祁笑了笑。
不管是谁,都不能太过出风头,不然总会招惹祸端。
姜宁姝望着裴祁,眼底没有什么仇恨,有的只有倾佩。
“需要我做什么吗?”姜宁姝询问。
让太傅府覆灭,是她一直以为的梦想,如今能快速实现,她甘愿出一份力。
“郡主只需等着看好戏就是了。”裴祁说出这句话,再不过多言语,
姜宁姝最开始不明白啥意思,直到三日后才知。
太傅府不知道怎么回事,竟一改往常节俭朴素,在府中设宴。
姜宁姝听见这个消息狐疑好久,太傅府后宅装饰得非比寻常,去的人多了,自然会出入后院,保不齐撞见。
容家人是丝毫不怕!
太傅府难得设宴,众人自然都会给太傅个面子,赴宴的人特别多。
姜宁姝到时,太傅府大门前停满了马车,宾客络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