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富从小娇生惯养,富贵日子过惯了,什么时候受过那样的委屈,这段日子简直是他的噩梦。
太傅夫人心疼看着容富,“娘和爹一直在想办法救你,可是没有办法。我的儿啊,受苦了。”
太傅夫人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一颗心都快揪在一起。
“爹是当朝太傅,权倾朝野,连皇上都要给几分薄面,怎么会救不出我?”容富质问道。
太傅夫人心疼看着他,“抓你进去的是裴祁,他不松口,你爹也没有办法。”
“胡说,裴祁只是个带兵打仗的将军,哪来的权利插手朝堂之事?”容富脸色一变,打掉太傅夫人为自己擦拭面颊的手,凛声质问。
天知道他最近受了多少苦。本以为被抓进去的第一天就会被放出来,谁知道竟然在里面关了这么久?
监牢里面吃不饱,穿不暖,有时候还会受刑罚。
他天天期盼着爹和娘救他出去,可是等了一天又一天,别说救他出去了,就是连他们的面都见不到。
就在他快要绝望时,关押他的牢房打开了。
他以为是爹娘来救他了,可谁知狱卒说太傅大人和太傅夫人就没有管过他。
他当时难以置信,可这些天的经历告诉他,他说的没错。
爹和娘就是不曾管过他,他们是不是嫌弃他不务正业,不如那些庶子出人头地,所以想放弃他?
一定是这样的。
若非如此,刚才那些下人见到他,竟然出声就是催赶。
他是太傅府的少爷,那个狗奴才怎么会认不出来,一定是爹娘想放弃他了。
“不是的,你爹为了救你东奔西走,可始终没有办法。”太傅夫人震惊看着容富,尽量安抚他的情绪。
“爹可是当朝太傅,那些刑部大理寺的人算什么玩意?不都是爹一句话的事,怎么可能那么难?你们是不是想放弃我?”
因为近些日子的事情,容富整个人有些憔悴,这会怒目圆睁,看着很是恐怖。
“你这孩子在胡说什么?你是太傅府的嫡子,是娘唯一的儿子,娘怎么会放弃你,实在是没有办法。”太傅夫人解释。
“娘不想放弃,那爹呢?爹又不止我一个儿子。”容富咆哮。
“你是嫡子,那些庶子哪里能跟你相提并论。”太傅夫人摇头道。
容富盯着太傅夫人,还是不相信她说的话。
在他心里他爹是无敌的,从小到大不管发生什么事,他爹都会摆平。
可这次竟然让那些狗奴才关押了他这么久,受尽凌辱。
“爹是太傅大人,手握重权的太傅大人,怎么会救不出自己的亲儿子。”容富猩红着眼咆哮。
裴祁算什么,不过是一个将军,手中有些兵权,带兵打打仗就是了,哪里会插手朝堂之事?
容富从不关心什么正事,对朝堂的认知还是很久之前的印象。
那时候裴祁只是个手握兵权的将军,四处征战。朝堂上都没他说话的份。
太傅夫人接连摇头,“今时不同往日了,你爹有自己的苦衷。”
容富做的恶事被裴祁查了个透,太傅大人也不敢轻举妄动,就怕裴祁将那些证据呈到皇上面前去。
到时别说保不住容富,就是太傅府都悬。
本想私底下拉拢裴祁,和他达成共识,或者拿捏住裴祁的把柄。
可谁知裴祁软硬不吃。
好不容易有个姜宁姝可以拿捏,太傅大人让容月好生利用,谁知容月直接将人给整死了。
这下裴祁没了任何软肋,想救容富出来,难上加难。
“爹有苦衷!”容富听见这话都笑了。
他爹在朝堂威风凛凛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