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日裴祁都未回府,如何会被陈扶砚瞧去?
倏地,她想起新婚前一夜裴祁闯进来的事。
难不成这一切都是裴祁设计的,故意闯进她的房间让陈扶砚瞧去,从而与她退婚?
不然陈扶砚一个外男,深更半夜是怎么进的裴府,还到了后院。
思及此,姜宁姝后背一阵发寒。
“陈二公子在大婚当天退婚,难不成是在大婚前一夜撞见的裴家养女与别人在房间的?”姜宁姝想确定这个答案。
“没错。”陈扶砚点头。
一瞬间,姜宁姝全身发寒,她原本以为这一切都是巧合,是她的欺骗让陈扶砚察觉到了。
谁知竟然是裴祁一手策划的。
若不是他,旁人哪来这么大的本事?
旁人怎么能说动他在大婚前夕闯进她房间,怎么能不动声色带陈扶砚到裴府后院。
姜宁姝咬紧后槽牙,努力平和自己的情绪。
“陈二公子既然看见有男的进裴家养女的房间,为何不连带着将那个男人揪出来,而是只逼死她一人?”
陈扶砚愣住了,那个人可是裴祁,他怎么敢明目张胆说出来。
他一句话没说,但眼神说明了一切。
姜宁姝突然失笑两声,陈扶砚不将裴祁供出来,只有两个原因。
其一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裴祁策划,只为让陈扶砚退婚。其二陈扶砚的身份,不敢和裴祁硬刚,他怕爆出裴祁,裴祁会让整个陈府覆灭。
原来他们都有自己的心思,原来他们都只会欺负比自己弱的,在自己最大的能力范围内,肆意凌辱。
“郡主说这么多话口渴了吧,尝尝这冬日新茶。”陈夫人出面解围。
姜宁姝表情十分难堪,好在有面纱遮着,她斜眼看向茶盏,确实是稀有的冬茶。
这么珍贵的茶,裴祁每年得了都会给她,她以为在他心中会有所不同,谁知竟也是可以设计放弃的。
她端起茶盏,看着茶叶在茶水上晕开涟漪,自己悲愤的眼睛倒映在其中,再也控制不住将茶盏狠狠砸在地上。
“啊!”陈夫人后退一步,惊吓让她跪在地上,“郡主!”她以为自己哪句话不对,惹怒了郡主。
陈扶砚皱眉看着上头的郡主,总感觉她有些不对劲。
姜宁姝闭上眼睛接连调整情绪,“茶水有些烫了。”她给出理由。
陈夫人忙不迭点头,“快去沏一杯温茶来。”
“不必了。本郡主还有事,先走了。”她站起身大步离去。
陈家人卑躬屈膝恭送郡主。
回到皇宫,姜宁姝待在寝殿,一连几天都未曾迈出那道殿门。
“沈大少爷又送来了药膏,想见郡主一面。”丫鬟走进来说道。
姜宁姝握着药膏,笑容嘲弄。
一开始的陈扶砚也是这般关怀备至,可结果呢,比谁都狠。
“沈大少爷!”思来想去,姜宁姝还是去见了沈肆。
沈肆打量着她,想看她脸上伤口如何了,可面纱遮着,什么都窥探不到。
“伤口如何了?”
“好多了。”姜宁姝点头。
沈肆点头,不知道该说啥,场面一度有些尴尬。
“听说你前两日去了陈府?”这才是沈肆一直想见姜宁姝的原因,他想问问缘由。
不是要从他们之间挑选嘛,怎么单单去了陈府?
难不成真的不考虑他了?
“闲来无事,出去走了走。”
“那......何时来沈府走走?”沈肆说得腼腆,有些不好意思。
这样的画面姜宁姝见多了,裴祁一开始是,陈扶砚一开始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