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扶砚定定看着姜宁姝,想要开口询问,可话语从喉咙里怎么也出不来。

她往日里那么害怕裴祁,大婚前夕为何要跑去见他?

意欲何为!

难不成真的是裴姝说的那样?

陈扶砚回想与姜宁姝的种种,想到上次来裴府下聘,他迟迟等不到姜宁姝,便出去寻找,正好看见姜宁姝满脸慌张与裴祁在一起。

难不成一切都有迹可循!

“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姜宁姝等半天什么都没等到,上前一步走近。

陈扶砚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下意识后退而去。

姜宁姝心沉入谷底,稳住脚步悲伤看着陈扶砚。

他从未这样避嫌过,难不成裴姝将所有真相都说了出来?

姜宁姝心跳加速,有一瞬间的无助和彷徨。

陈扶砚是她最后的依靠,如果连他都放弃,那她必死无疑。

姜宁姝眼含热泪看着陈扶砚,尽显娇弱可怜。

陈扶砚见不得女子贞洁有损,他今天能找过来,说明心里并不相信裴姝说的话,她要做的就是好生应对,一定可以化险为夷。

“嗯?”姜宁姝泪眼婆娑。

陈扶砚看着她,心里深处涌现出怜惜。

可裴姝和容月说的话,还有过往发生的事情引入眼帘,他心里不是滋味。

他不能娶一个那样的女子回家。

“可曾用过午膳?”他不知道是何心思问这话。

姜宁姝狐疑之色,点头。

这会都过了用午膳的时辰,陈扶砚是什么意思?

陈扶砚看着她,“午膳在哪用的?”

姜宁姝狐疑更甚,不解之色。

“自然是裴府。”

陈扶砚双目落在姜宁姝身上,不放过她的变化。

“你今天未曾出府吗?”

姜宁姝瞳孔微不可查放大,紧张不安的情绪席卷全身。

她去见裴祁,被陈扶砚看见了?

一定是这样,不然他不会平白无故跑到裴府来询问她。

她摇头,“出去过。”

既然陈扶砚揣着答案询问,那她可不能落入其中。

陈扶砚凝重的心思消散几分,“明日就要大婚,你今日去哪了?”

姜宁姝坦然自若,“我去大理寺见了趟兄长。”

听闻此话,陈扶砚眼底动容,甚至添上一股懊恼。

宁姝的为人他一清二楚,不可能会做出那样的事。

他怎么能因为外人的挑拨之话,从而怀疑她呢。

陈扶砚的情绪变化姜宁姝都看在眼里,暗自长出一口气。

她就知道陈扶砚听信了旁人的话。

“为何要去见裴将军?”陈扶砚释怀了,可话语他问出口了,就得象征性地巡查两句。

姜宁姝唇角微微上扬着,“儿时兄长对我照拂有加,我明日大婚,想着要亲自告诉兄长。可兄长近几日都未曾回府,我没办法才出府去大理寺寻他。”

姜宁姝说这话时激动之色难掩。眼底全是要嫁陈扶砚的喜色。

陈扶砚全看在眼里了,愧疚心思越发强烈。

“原是这样。”他懊悔。

裴姝处处针对宁姝,他一直都知道,怎么可能会让宁姝轻而易举嫁他。

都怪他,竟然轻易相信了她们的挑拨。

“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姜宁姝故作不知。

陈扶砚重拾笑容,上前一步凑近姜宁姝,双手拉住她手腕。

“我在外远远看到一道身影甚是像你,这才过来一问。”他随意找了个借口。

姜宁姝知道他在撒谎,可全然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