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姝心里是有他的,现在这幅冷漠无情样,一定是裴家人威胁她了。

思及此,陈扶砚眸底惆怅万分。

姜宁姝大步走进国公府,跨进门槛之际回眸瞥望过陈扶砚。

看见他没有追上来,长出一口气。

看见他站在原地静静凝视着她,又是长出一口气。

陈家大少爷陈珏砚给她的感觉怪怪的,如果嫁不得陈珏砚,那她还是期待陈扶砚爬到高处,毅然决然迎娶她。

收回目光,走进国公府。

“陈小将军!”姜宁姝瞧陈珏砚从那头而来,弯腰行礼。

陈珏砚眸眼骤亮,忙上前扶了一把姜宁姝。

“姜小姐免礼!”

姜宁姝站起身,后退两步与陈珏砚保持着距离,疏离感拉满。

陈珏文滞在半空中的手蜷了蜷,有些尴尬地放下来。

“陈小将军来国公府,也是为参加设宴吗?”姜宁姝打一巴掌给个甜枣,温和关怀询问。

陈珏砚摇了摇头,指了指属下手中拿着的帖子。

“没有那般清闲,奉命办事。”

姜宁姝点了下头,“原来如此。”

陈珏砚似乎不怎么着急,上下打量过姜宁姝。

“姜小姐最近可感到身子不适?”

姜宁姝惊诧抬眼,“身子不适?”

她眉心微不可察皱了皱,陈珏砚突然询问她身子,难不成知道了什么?

“是。”陈珏砚附和。

前两日他不甚抓到姜宁姝脉搏,察觉出她身子有些不对劲。

按理说她自小由裴家收养长大,身子不可能留下什么病根。

姜宁姝交叠覆盖在腹部的双手紧了紧,她怀有身孕之事,陈珏砚察觉到了?

“我身子很好。”姜宁姝皮笑肉不笑。

陈珏砚明显不信的眼神,“脸色瞧着很差。”

“是我前两日不甚落水,身子还未恢复,脸色才这般差。”姜宁姝道。

“落水?”陈珏砚明显不知道这事,整个人很是诧异,“怎会如此?”

说话间他担忧神色打量过姜宁姝,这么冷的天,她落水身亡,身子怕又留下不可磨灭的病根了。

想着,他抬手抓起姜宁姝胳膊,为她探脉。

姜宁姝顿了顿,陈家这两兄弟,为何都爱动手动脚。

她挣扎了两下,“陈小将军这是做什么?”

“我在军中学过些医术,虽说只是皮毛,但把脉不成问题。”陈珏砚重新抓住姜宁姝的胳膊,示意她不要乱动。

这话仿佛催命符咒般惊得姜宁姝血色尽失,来不及反问什么,一把推开陈珏砚,将自己那只手紧紧抱住。

陈珏砚竟然会医术,他竟然会医术。

那他上次……

怪不得,怪不得他上次露出那个表情,原来是察觉出她脉搏不对。

“怎么了?”陈珏砚身子晃了晃,稳住脚步反问。

怎么突然这么大反应。

姜宁姝恐惧望着陈珏砚,这个男人明明早就探出她怀有身孕之事了,却还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姿态。

是想报复她将他们兄弟耍得团团转吗?

“姜小姐?”陈珏砚不明所以。

姜宁姝双拳紧握,看陈珏砚的眼神防备陌生。

“宴会开始了,我先去了。”

她话毕,看都不看陈珏砚,提步朝正殿而去。

陈珏砚知道她怀孕了,那不会再迎娶她。

她做了这么久的准备,功亏一篑。

那股久违的绝望又涌上心头,姜宁姝不甘如此,大脑飞速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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